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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套：“琉璃……记得家里的电话号码吗，我们打个电话回去？”

……

2.

半小时后，琴酒他们已经离开了那条巷子。

伏特加之前按照女孩报的数字，本想打电话的同时追踪地址，但那个号码是个并不存在的空号。

黑泽琉璃也不认为是自己记错了号码，她的智商足以把家里的电话号码记得一清二楚，甚至自己亲自拨打了好几遍，依旧没法接通。

黑泽琉璃的绿眸里含起一泡泪水，虽然有些理解不了但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对劲，一路上爸爸对她很陌生，妈妈不见了，他们的家和弟弟妹妹都变得并不存在。

坐在某间公寓沙发上抽烟的琴酒瞥了一眼那边还在摆弄电话和电脑的两人，“行了，不用试了。”

虽然电话号码的事没有成功，但是这期间银发女孩口中透露出来的讯息让琴酒隐隐相信了她的话，毕竟寻常人不会认识波本，也不会知道莱伊那个叛徒卧底的名字。

虽然他们俩设计玩具这件事听起来有些愚蠢的荒谬。

还有期间，琴酒知道了女孩的全名——黑泽琉璃。

根据她的自我介绍，她本人五岁，目前就读于埼玉县春日部市双叶幼稚园，父亲是黑泽阵，母亲是黑泽理，有一对出生没多久的弟弟妹妹。

琴酒此前从来不相信荒诞的平行世界理论，但是他们排查过巷子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的痕迹，她仿佛突然出现，尽管有些天方夜谭但只能用这个想法来解释目前这种状况。

——少女也许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伏特加查无所获的家庭住址和不存在的号码仿佛佐证了一切，为了验证她是否真的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琴酒让伏特加采集了两人的血液和毛发样本。

“大哥，今天十二点前就能出结果，到时候我再过来。”拎着手提箱的伏特加看着沙发上含着手指的小女孩，“她怎么办？”

黑泽琉璃抬头看琴酒，虽然这个父亲有些陌生，但她还是不自觉依赖：“琉璃想和爸爸在一起。”

琴酒看了眼她身上单薄的睡衣，还有沾满灰尘和几道石子印与小划口的脚心，不由蹙了蹙眉，把她提到了浴室门口。

“先留在这里，”琴酒嘱咐，“回来的时候顺便准备一套童装和鞋子。”

伏特加应声离开：“是。”

3.

结果出来的时候，黑泽琉璃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小的身子轻轻起伏，这个点早过了她的睡觉时间，先前还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已经累得困极了，在伏特加来之前就睡了过去。

“大哥……”伏特加压低了声音，复杂地看了眼沙发上的小身影，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和大哥有父女关系。

琴酒看着鉴定报告，沉默半晌没有说话，表情让人看不出心底想法。

伏特加没有多待，把他准备好的童装放在沙发旁边就先离开了。

琴酒一人坐在客厅里，暗绿色的眸子看着沙发上睡熟的小女孩，冷心冷情的杀手生涯里向来只有杀戮与鲜血，从未想过世界上有天会遇到来自异世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儿。

虎毒尚且不食子，琴酒已经完全打消了杀掉她的想法，但心中的心情难以言说。

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人，琴酒转身进了房间，不一会儿，沙发上的女孩身上多了件盖住她的毯子。

黑泽琉璃睡梦中感觉到一阵暖意，不由喃喃喊起：“妈妈……”

琴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出色的耳力让琴酒听清了她喊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