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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褥子对半折起来放在床头,免得落灰。
前几天林催云发现他在帮裴不争叠被子,问他为什么裴不争不住寝室。
小盒是这么说的:“不知道诶,白天倒是一起上课,下课就不见踪影了,习惯就好。”
“不过以前只是偶尔不回来,这次不知道咋了,好像最近都不打算回寝室。”小盒补充道。
林催云记得开学那天,裴不争的床有睡过的痕迹,又请教他,为什么开学前一天他住在寝室里?
小盒回忆了一下,有点疑惑:“不是来帮学弟你收拾东西吗?学弟你不是争哥好兄弟吗,直接问他呗?”
林催云少见地卡了壳,也觉得自己怪别扭的,直接说道:“他好像在躲着我。”
小盒嘴巴一张,惊讶地看着他:“那可不兴说,争哥不是给你买了那么多东西?”
他也没再提起此事,不知道和小盒的聊天有没有落入裴不争耳中,反正是没了后续。
今天裴不争又发来消息,林催云没有回复,直接关了手机,放到放满东西的桌上。
失策,本来打算慢慢来,先和裴不争慢慢熟悉再做打算,没想到他釜底抽薪,直接不回寝室。
他在军训的时间段往桌子上放东西,防晒的、修复的、防中暑的,水果零食,还有一根粉色头绳。
却没有和他见过一面。
如果回国就是为了对着一床卷起来的被褥,他还不如就待在国外。
先试试玩失踪这一招,如果裴不争不回来,那就该他主动去找人了。
毕竟主动的人才有机会。
他将汗湿的头发往后拢了拢,解下绑头发的皮筋儿,找了干净衣服进浴室冲澡。
温热的水从头上浇下,身上微黏的不适感终于被冲刷干净。
林催云关掉淋浴头,垂头看着大理石纹路的瓷砖,指尖轻轻划过喷溅上去的水珠。
瓷砖上的水珠合到一起,聚成一串迅速滚落,留下一条长长的水痕。
“……裴不争。”
他回过神,恹恹地擦干身体。
林催云从浴室出来,将方形镜子搁在一板零蔗糖酸奶上,调整了一下位置。
他看着方镜中面无表情的脸,发梢尚留着几分水汽,眉眼因空调的风添上几分冷意。
镜中的人轻轻地笑了起来,弯起的唇过分柔软,瞳色偏浅的眼睛专注而纯粹,却莫名浮起一种勾人的意味。
林催云嘴唇微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轻声念到:“裴不争。”
-
下午的太阳更加毒辣,树荫倒是多了一大片,看起来凉悠悠的,舒心。
军训场地热火朝天,连着一串儿的报数声像峨眉山的猴叫,响彻训练场地。
他们四排被教官带到太阳下,开始报数。
早先就站够了五分钟,大家又午休起来不久,前后几个男生明显的中气不足。
林催云一声有力而清亮的报数声插在中间,听得人心里一亮。
教官晃了晃军帽,抬着眉头看他:“你,再报一遍?”
林催云站姿像棵松树挺拔有力,直视前方,答:“到!”
教官朝他点头,转到排头去,吊高眉头,扯着破锣嗓子喊:“听到了吗!人家有没有力气!”
“有!”
“声音响不响!”
“响!”
“再来一遍!”
中途休息过十分钟,之后一直到训到下午三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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