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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有事要办,急切又便捷,片刻就能办完。
聂时云苦着脸:“祖父,我就想找个地方透透气。”
“正好,我也想透气,一起?”聂舸开始时并不在意,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秘密,可聂时云每天的行踪古怪且精准,像一场神秘的仪式。
聂时云拔腿就跑,“祖父,跟你一起孙儿透不了气。”
聂时云鬼鬼祟祟跑到小角落,他抹了一把额头吓出来的汗水,担忧地看向角落里的人,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盒药膏,“怀瑾,你的伤还好吗?”
“我没事。”南怀瑾脸颊高肿,泛着青紫的掌印,他并不因这份狼狈而局促,脊背挺直,目光清明,“你来的时间比从前晚了半柱香,是出什么事了么?”
“被祖父拉着说了几句话。”回去估计还得好一番解释,聂时云想想便愁。
他看了看南怀瑾,把药膏打开,“你这还是得上药。”
他伸手挖了一大块,就要抹到南怀瑾脸上,嘴里还不住嘟囔,“这么严重,得看大夫吧,你长得这么好看,万一破相了那就是天下人的损失。”
南怀瑾推开他的手,“上药会被看出来。”
他不被允许用药,也没办法解释药的来源,如果被查到会连累聂时云。
“谢谢,但是我真的没事。”南怀瑾露出浅浅笑意,本该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然而配上他脸上丑陋又骇人的青紫伤痕,便有种空洞的苦涩。
聂时云心里仿佛掠过一阵风,那风吹拂过深邃夜空下的山林,树影在黑夜中张牙舞爪,于是那份惊悚仿佛也被风带走,一股脑塞进他心口。
比在战场上被人剐了一刀还疼,比他知道自己当不了大将军的时候还疼,聂时云想。
第146章 送君扶摇上青云(14)
沈明欢已经去了燕国三月, 聂时云回时路上耽误了一个月,回来后便马不停蹄找到了南怀瑾。
所以他们满打满算才认识了两个月。
聂时云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是否足够他们成为朋友,但即便不是,聂时云觉得, 任何一个还有良知的人见过这个人都会感到可惜与难过。
如南怀瑾这样的人被迫满身伤痕地跪在泥潭中, 远不止是雍帝一人的荒唐,这陈述的, 是整个雍国的罪恶。
寒风中南怀瑾衣衫单薄, 他却好似感受不到冷。
他想起方才朝臣路过的交谈,求证地问道:“时云, 淮西三省遭了大型涝灾?”
淮西距雍都有半月之距,然这种严重灾害的消息必会快马加鞭送来, 至多不过十日。
当今天下素有国运势道一说。若国君无德, 上苍便会降下警示,此为国破之相。战争通常伴随着灾害, 世道越乱, 灾祸便越多。
南怀瑾知道近些年来三国各处大大小小的祸患都不少, 涝灾也算是其中最普遍的一种。可他发觉往年旱涝大都发生在夏季, 如今已入秋, 怎还会有死伤上千人的涝灾?
聂时云叹气, “可不是嘛。粮食本都快收获了,可惜一场大雨,全都被淹死了。百姓极力抢救,死伤上千,可还是大半都被雨水冲走。”
“陛下怎么说?”南怀瑾垂眸细思,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聂时云想起朝堂上无谓的争论就有些生气,他闷闷道:“三省知府连递数封折子, 陛下答允免去淮西三省本年赋税。”
南怀瑾皱眉,“不拨赈灾粮?不出安置费?遇难百姓的殡葬朝堂不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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