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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人座下亲传弟子,功力不薄,深得王真人喜爱。
此番前来大比,王真人更是为他备下重重法宝,这苦得是白济安,散修贫苦人尽皆知,廖必让将那些法宝不要钱一般流水使出,白济安也只能小心应对,且行且避。
好在他入道前以轻功见长,身法之飘忽绰约,同辈之中鲜有能及。这些时日又将白练法器涤炼得攻时锐如兵刃,守时厚如山岳,竟也能与其人打得有来有回。
凌守夷的战斗结束得最早,他对手是一名奉天宗子弟。剑修善战,那奉天宗弟子未战先怯,凌守夷瞧出他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本性,也不欲与他过多纠缠。将剑诀一掐,放出剑丸。
那奉天宗弟子转身欲逃,被他追将上去,剑势疾飞如电,一剑便定了胜负。
凌守夷负手垂袖,目光森寒如电,容色疏淡冷清如常。将遁光一催,就落回到不远处的山峰之上,观望夏连翘等人的战局。
李琅嬛也在峰上,她今日掣签还排在三人之后,如今正凝神观战,在心中默默为三位好友加油打气。
她身边的丹阳宗弟子也前来为三人观战助威,以壮声势。
正如原著中所描述的那样,有过尸骸妖林并肩作战之缘,丹阳宗一行人与白济安走动得愈发密切,关系也越发亲近。
宋知燕目不转睛地望着峰顶遁光起落,看到激动之处,忍不住攥紧拳头,心生向往之意。
张唯德看得心里有些动容。他们丹阳宗在奉天宗打压之下,一落千丈,一蹶不振,门下弟子近乎散尽,又没有新鲜血液注入,只能依附奉天宗门下,苟且偷生。
若丹阳宗能得白道友为弟子,该是何等幸事啊。
……
日落月升,日升月落,不知不觉,便已过两个日夜。
修士斗法便是打上十余个日夜也不无可能,在场众人俱都习以为常,并不意外。
凌守夷自场中退下之后,便来到李琅嬛身边,一同观战。
被凌守夷操练这数个日夜,夏连翘不论战力还是心性都得到了莫大的磨炼,整整两个日夜下来,也依然从容冷静,神采奕奕。
反倒是她对面的弟子,此人也是名剑修,名唤吴光路。苦战两个日夜也拿她不下,好几次只差一线功夫就又被她逃出生天,前功尽弃,吴光路攻击一次比一次猛烈迅疾,下手一次比一次狠辣,剑势中渐渐已显焦灼轻浮之像。
夏连翘战力修为只比吴光路略逊一筹,比到现在,剑上修为的深浅倒在其次,心性反倒成了重中之重。
看起来是好几次只差一线便能决出胜负,实际上是她兵行险着,故意为之,只等着吴光路自乱阵脚。
吴光路果不其然发了狠,行剑也渐失了章法。
凌守夷注目不过片刻,便冷声言道:“胜负已分。”
只见少女深吸一口气,剑光腾空而起,闪转腾挪间,终于开始了反攻,道道剑光,如飞瀑一般自半空中倾泻而下!
吴光路想要快点结束战斗,忙凝神以对,不敢轻敌,放出飞剑将这道道气剑一一打落。
他如今心浮气躁,也未有心思一一分辨这剑中虚实。
飞剑竟如挦绵扯絮一般轻而易举便将剑瀑撕裂,吴光路也是化丹修士,何等敏锐,心中立刻觉察出蹊跷。
吴光路暗道一声不妙,却晚了一步,只觉后脑勺一凉。
自他后脑不止何时飞出峻急一剑,如星射电奔,寒光乍现。
吴光路登时自头皮到脚底,遍身发麻,冷汗涔涔!
原来这滂沛剑雨俱都是虚剑,掩护这一把主剑悄悄隐匿在他身后,蛰伏不动,不动则已,动如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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