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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航闭了闭眼。

也许,是他还不够了解杭思舟。

萧航看起来真的非常可怕，林动不敢让自家boss一个人开车回家，冒着可能会被呵斥指责的风险跟着萧航一起回了他和杭思舟的家里。

萧航一进门，直奔卧室。

《结婚协议》之前被杭思舟翻出来过，此刻就这么大喇喇地放在抽屉的最表层，萧航指尖颤了一下，打开文件夹。

他一页一页翻开，最后面，是杭思舟信息里说的《离婚协议书》。

纵使万般不愿，萧航还是垂下眼去。

协议书的最下方，“杭思舟”三个字工整无比地落在上面。

水笔的笔迹有些褪色了，看得出来，这些字并非近期才签上去的。

极有可能，是最初的时候，杭思舟就准备好的。

这个小细节让萧航那鼓胀到酸痛的胸膛略微松了一些。

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家里的保姆。

萧航没怎么犹豫地接通。

“萧先生！”

电话里，保姆声音有些着急，“刚才老师打来电话，和我说涵涵被杭先生接走了，您那边知道吗？”

攥在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滑落到了地方。

萧航喉结滚了好几下，哑着声说：“我知道，没事。”

听到他这么说，保姆长呼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没事了。”

“等下——”萧航叫住她，“这事你和太太说了没？”

保姆：“太太出去做头发还没回来。”

萧航“嗯”了一声：“等下太太问起，你告诉她我和杭先生把涵涵接走了，要出去玩两天。”

保姆不疑有他，应声说好。

萧航蹲下身，将协议书捡了起来，紧紧握在掌心中。

杭思舟将萧知涵一起带走也好，有那个活泼热闹的小丫头陪着，杭思舟应该不会太难过。

萧航走出门，看着依旧站在门口，有些无措的林动。

“去查一下杭先生去了哪里。”

林动习惯性地低头应好，走出去的时候又被他boss叫住。

“不要惊动他。”

林动怔了怔，应声说好。

“对了，那那个刀疤脸——”他想起一件事来。

“盯着，”萧航冷声道，“先不要动他，但是别让他跑了。”

那人伤害的人是杭思舟，纵使萧航心里有一万个法子去对付他折磨他，但也需要先去听听杭思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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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思舟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和浪潮汹涌的海面。

放在一旁的手机上，萧航的消息发过来了很久，一直都没有被手机主人点开。

直到手被人晃了一下，杭思舟方才回过神来，萧知涵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到了他的身旁，歪着头看他。

“怎么啦？”杭思舟顺着揉了揉她柔软的黑发。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萧知涵问。

外面的天气一直都不好，小姑娘觉得有点无聊。

杭思舟默了默：“过两天吧。”

其实他也没想好什么时候回去。

离开的时候头脑发热，决心要带上萧知涵。但真带上了小姑娘，又没了目标，只能随便找了一个度假村，匆忙坐车过来了。

小姑娘“哦”了一声，趴到窗台上，看了一会外面对她来说有些怖人的海面，很快回了床上翻滚起来。

她滚了一会，抱着被子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