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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静的村子里格外刺耳。
不久,漆黑的屋内点起了煤油灯豆大的光亮,屋里传出浑厚的声音:“谁啊?”
曾航张开泛白的唇,沙哑地说:“哥,是我。”
屋里很快传来声响,不久,一个一米八几的高大男人举着煤油灯走出房间,一路小跑地打开大门,煤油灯在黑夜里照亮曾航的脸,苍白的跟鬼一样,吓得曾民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扶住虚弱的堂弟:“你这是怎么了?快进来,你别吓哥啊。”
曾航死死握着堂哥的手,撑着最后的力气说:“鬼子来了,村……村子没了……”
第十卷 用我血肉之躯,佑你国泰民安
第350章 四十年代看家犬
吃人的狼青军犬
*
“外面是谁啊, 阿民?”
曾民的妻子吴小凤披着衣服出来,看到丈夫怀里一脸灰白的曾航也吓了一跳,慌忙过来接过丈夫手里的煤油灯, 伸手就去探小叔子的鼻息,感觉到微弱的气息,人才松口气。
她来不及问情况,帮着丈夫将昏迷的曾航送到西屋,这里原本就是曾航的房间,曾民结婚后, 他才离开村子拜师学艺,虽然是堂兄弟, 但曾家只剩下他们这两支, 曾民带他如亲兄弟一般, 吴小凤这个大嫂也对这个堂家小叔很是尊重。
只是曾航觉得堂哥结婚后自己在家不自在, 这才出村拜师学艺,一年也就回来几次而已。
谁也没想到,时隔半年没见, 曾航竟这般回来, 命都快没了。
丈夫要检查找曾航身上的伤口, 吴小凤不方便在房间里,就去厨房烧上热水,又去卧室翻找家里不多的伤药,等她拿着药出来的时候,就见丈夫急忙忙从西屋往大门外走, 她赶忙叫住:“三更半夜的你干啥去?你走了小叔那边怎么办?”
曾民面色沉沉, 脚步不停,摆手对妻子道:“我出去一趟, 很快回来,你先给航子上个药。”
吴小凤一愣,急道:“我是他嫂子,我怎么给他伤药!”
“都是自家人,有啥忌讳的,他伤在后背。”
说罢,曾民已经走远了。
吴小凤气得跺脚,你个心大的憨子。走到西屋,吴小凤握着伤药默念:“长嫂如母,里面就是我的好大儿!”
推门进屋,吴小凤赶紧捂眼,心中怒骂丈夫是个憨憨,居然让小叔裸着后背躺炕上也不给她个提醒。
她深吸口气走上前,看清伤处再没什么害羞心里,贯穿整个肩头到后背,被生生撕开一个大口子,边缘参差不齐,显然是用利齿反复撕咬的结果,吴小凤的父兄都是猎户,一眼就看出这不是什么利器所伤,而是被凶猛的野兽撕咬的结果。
她伸手比较下了伤口边缘留下的牙齿痕迹,推测出应该是野狼一类的猛兽所留。
难道小叔回来的路上遇见了狼群?
那他能活着逃出来真是太幸运了。
吴小凤将伤药小心涂抹上,这样的伤口又被水泡发,单纯涂药肯定不行,还得找郎中看看,喝些退烧发汗的药才行。
看着曾航毫无血色的脸,吴小凤擦擦眼泪,这也才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离开家的时候才那么大点,怎么就糟了这样的罪。
“……狼……狼……”
吴小凤听到曾航喃喃吃语,低头仔细听,听清他在喊狼,于是温柔地拍着他的手背说:“不怕了,没有狼了,你回家了。”
如此安慰几番,曾航才松开眉头沉睡下去。
吴小凤不便在西屋呆太久,上好药就出来了,对院子里白黄相见的自家狗子说:“荷荷,听得见里面的动静,有事儿来叫我。”
荷荷对主人“汪”了一声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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