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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想让她得到教训，想让她痛苦，想让她得不偿失。

可是方之烈说，她是被她妈妈逼着上节目的，她还在努力地攒钱以赔偿中断合同的违约金。

那个蠢货难道不知道，如果真是她妈妈签的约，她完全可以不履行的吗？

方之烈也是个蠢货！

“郑岩，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我去拿？”顾青婷觉得气氛有些僵滞，主动开口。

摄像头还在拍，她也不想太尴尬。

郑岩回过神来，摇头，“太冷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顾青婷也点头，不过脸色却没有刚才那么自然了。

她有时候感觉郑岩喜欢自己，但是每次跟他相处，他都好像在走神。

他更在意茶茶，虽然他对她的态度不好，但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明显比较多。

这么说来，方之烈……好像也是一样的。

顾青婷心里有些苦涩，她自己也是摇摆不定，她喜欢方之烈的沉稳，但是也喜欢厉谨禹那种朝气和活力，很想和他更加亲近一些。

——

茶茶没睡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厉谨禹的故事线，她感觉自己脑中某些模糊的记忆也在变得清晰了。

厉中强那张脸，她本来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她又梦到了他。

他对她很好，还经常叫她小情人，在她上了初中之后，他看她的眼神好像更加炙热了。

那时候，陈丽给她请了很多家教，她时间被安排得很满，每天都累得早早就睡下了。

寒暑假的时候，陈丽会带她出去旅游。

在梦里，厉中强的脸扭曲着，很吓人。

茶茶被惊醒了很多次，然后想到了厉谨禹。

相比于她，他好像没有那么幸运。

就这样醒醒睡睡，茶茶被凌晨五点半的闹钟叫了起来，她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设闹钟吧？

洗漱后，一打开房门，茶茶就看到了门口堵着的厉谨禹。

“怎么这么早？”

“走吧。”厉谨禹弯腰抱起她腿边的猫猫，转身走下楼。

于是茶茶就这样天没亮就被厉谨禹拉上了车，后座还跟着同样苦逼的跟拍导演。

厉谨禹刚拿到的国内驾照，说要带她去小燕岛看日出。

茶茶蓦地就想起了昨天他说的事。

“没睡好？”厉谨禹忽然出声。

茶茶点头，抱着栖栖蹭了蹭，没有吭声。

“先眯一会儿吧。”厉谨禹将蓝牙耳机递了过来，像是早做准备似的。

跟拍导演明显感觉两人之间的互动有些微妙。

他昨天跟拍了两对嘉宾约会，他们之间客气恭维，差不多约会结束后才会熟稔起来。

可是面前这两人，好像之前就相处了很久的样子，每个眼神和动作，都十分自然，让人看着就很舒服。

茶茶夜里没睡好，但是在颠簸的车上却睡了个安稳觉。

等到感觉眼前有一道亮光时，耳边也响起了一道温暖的低音，“姐姐，起来看日出。”

冬天的海边，湿润又寒冷，但是车里却很暖和。

也不知道厉谨禹是怎么找到这个海滩的，还能将车开下来。

此时透过挡风玻璃，她刚好能将前方的日出看在眼里。

茶茶是第一次在海边看日出，激动地大叫着，【系统系统，是日出！】

系统：【嗯嗯！】

一人一系统，都仿佛没见过世面的一样，此时都格外兴奋。

茶茶从车里跑了下来，像个小兔子一样在沙地里跳了几下，“厉谨禹你快来，帮我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