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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生死的手,稍微思考了一瞬,决定大度原谅他的明知故问,回道:“仁寿帝上朝时吐的那口血。”
宿怀璟轻笑了一声,一边将最后一块柚子肉剥下来放到碗里,一边慢条斯理地洗着手,道:“心中郁郁之人,终日不得安寝,倘若骤然受到刺激,气急攻心之下,吐血反倒是一种自救。”
容棠皱了下眉头,不知怎地,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狐疑地看向他,便见宿怀璟已经洗净了手,正用干净的帕子擦着,凤眸轻落,含笑睨过来一眼,淡声道:“就如棠棠哥哥你当年折花会上吐出的那口血。”
容棠:“……”
他果断认怂,理亏得要死,往嘴里送柚子肉的手空中调转了一个方向,面无表情地说:“啊——”
宿怀璟乐了:“棠棠你这算什么?借花献佛,还是理亏哄我?”
容棠直接眼疾手快地给他塞进了嘴巴里,没好气道:“闭嘴吧你。”
清甜果香在口腔之中蔓延,宿怀璟低眸浅笑,没再逗弄容棠。
秋高气爽,天际浮云飘散。
沐景序几人决定过了八月半再南下,柯鸿雪辞去了国子监的教职,打算过了中秋便带着自家学兄与祖父一起去江南。
王秀玉将嫁妆和资产全都从宁宣王府转移走之后,挑了一个日子回去与容明玉说和离。
宁宣王震怒,不仅不同意,还想命人将王妃送回自己的小院闭门反省。长公主适时出现,庄严地往主位一坐,屏退所有下人,关上门来让他们俩当着自己的面谈。
那一夜,宁宣王府没有一个人睡得安心,第二天王秀玉拿着和离书去官府做了公证。
大虞民风开放,寻常百姓之间夫妻不和、好聚好散是常有的事,但王孙公侯之间,历朝历代便是相见生厌、彼此嫌隙,也很少有和离散场的。
背后涉及了太多利益纠葛与权力关系,谁也不敢轻易割席离开。
是以一时间京中流言四起,皇帝皇后甚至还分别召了二人进宫面谈,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流言传的沸沸扬扬时,容棠在永安巷那间小院子里抄佛经看话本,见佛像之上那片金莲一日日绽放。
府中伺候的下人大气不敢出,见到他总低垂着眉眼,生怕做错了什么引得这位如今正处在话题中心的世子爷不悦。
孰料容棠看他们这幅谨慎小心的模样,一下就乐了,好笑问道:“我爹娘和离,与我有何关系,与你们又有何关系,怎至于如此担忧?”
双福表情纠结:“少爷……”
容棠温声道:“好了,我没事,与其日日担心,不如想一想若是王府不让我进门,留在府内的那些宝贝怎么运出来。”
双福双寿闻言,一下从紧张变得谨慎,二话不说直奔宁宣王府,等天色已黑,驾着几辆板车一路奔永安巷而来。
巷口吃过晚饭正在闲聊的婶子们看见,瞪大双眼惊掉了手中捧着的瓜子。
双寿见状,不由自主地滚了滚喉结,恍惚中总感觉自己又提起了一筐又一筐的红鸡蛋。
等到一切尘埃落地,宁宣王夫妇正式和离,但容棠的世子头衔仍有保留,除去王秀玉提前搬走的嫁妆外,仁寿帝还责令容明玉月月去银庄为王秀玉存银,供她余生开销。
容棠听见这话,忍不住挑了挑眉,道:“他还挺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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