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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跟棠棠睡吗?”
容棠刚想拒绝,一眼看见宿怀璟那副虚弱可怜、像是随时都会晕倒过去的样子,顿了一秒,道:“此事再议。”
说完就起身走人,多一眼都不看大反派,留宿怀璟一个人在原地闷闷地笑了好久。
半夜,容棠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身边没人挨着自己睡觉,外间也没有平稳的呼吸声,他望着床板犹豫了两秒钟,确定系统在休眠不会突然跳出来谴责自己,起身披了外袍出门,轻手轻脚地溜进了宿怀璟的房间。
那晚之后,他在家里都会下意识躲着这间房,这还是第一次主动踏进来。
天色昏暗,屋内除了角落取暖的炭火,再没有其他光源,容棠眨了眨眼睛适应黑暗,接着才抬脚往里屋走去。
被子都是今年新做的,灌满了鹅毛,丝绸做被套,盖在身上很难不舒服。
容棠走到床边,低下头伸手,动作轻柔地探了下宿怀璟的额温。
略停留了几秒钟,容棠撤开手,跟自己的做了个对比,确认宿怀璟没发烧之后,又替他倒了一杯茶放在床头小几上,才有悄悄摸摸地离开了房间回去睡觉。
心稍微定了定,容棠睡得很是安稳,徒留宿怀璟在房门合上之后,睁开眼看着床头那盏还冒着热气的茶水闷笑。
不是怕传染吗,小骗子。
宿怀璟拿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素日喝惯的茶水却品出了一股清香,他放下茶盏,转过身安寝。
宿怀璟“病”了五天,容棠愁得想替他请大夫,大反派却一直自己煎药。
容棠看着那一碗碗黑乎乎不知疗效的药汤,一句“庸医”卡在喉咙里,话音出口说的却是:“要你不知节制,年纪轻轻,生病了吧。”
宿怀璟闻言愣了好一会儿,讶异地看向容棠,这人却一派正气凛然,说得认真又严肃:“你以前从来没生过病。”
不论是没日没夜地处理政事、安置灾民,还是贴身照顾容棠一宿又一宿,宿怀璟身体素质相当好,不知道疲倦和饥寒一般。
如今刚做完就病了,容棠不得不怀疑这就是纵欲过度伤了身。
他还有证据!
——虽然都被清理出去了,但也曾经存在过,还撑得很!
容小世子丝毫不提自己让大反派睡了好些天小榻的行径,谴责得有理有据,宿怀璟懵了半天,气笑了。
装什么病,这下好了,棠棠以为他不行。
宿怀璟喝下半碗药,漫不经心地问:“棠棠这些天睡得好吗?”
容棠反问:“我有什么睡得不好的?”
“是吗?”宿怀璟闲适悠然,“那日日夜间溜进我房中摸我脸亲我嘴巴的是谁?”
容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我什么时候有亲你!?”
“那棠棠就是承认摸我了?”宿怀璟反问。
容棠瞬间噤声,耳根缓缓开始升温。
宿怀璟:“我还以为棠棠是关心我,才要日日探我体温,看我什么时候可以痊愈。却原来是食髓知味、欲求不满,嫌我久久不能恢复,无法让夫君舒服了?”
容棠嘴巴张了张,整张脸上写满了匪夷所思。
还没等他出声指责宿怀璟颠倒黑白,这人已经轻轻一低头,告歉道:“是我的错,我这就早点好起来,争取让相公舒服快活。”
容棠耳根子上那点红迅速泛滥,几乎要冲上整张脸庞。
他发现大反派这种面不改色搞黄色的本领特别耍流氓,分明讲的话没有一个字在调上,可偏偏就让人没办法反驳他。
这根本就不是应该正经拿出来讨论的问题啊!
容棠气结,闷了大半天,愤愤甩袖离开。
可是当天晚上,不知道是宿怀璟傍晚说的那些话进了脑袋,还是那天确实做得很舒服,容棠睡着睡着,做起了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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