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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宫里的车马去王府接你,也好免去一些路上的劳苦奔波。”
容棠心里不爽,面上却淡声道:“三殿下费心,娘亲知道我身子不好,出行所用车马全都是特制的料子,虽比不上皇家尊贵,却也远胜大多寻常车马了。”
盛承星闻言,唇角笑意落下去几分,也不知道是因为容棠拂了他面子,还是因为容世子爷方才话中莫名提到的王妃。
天下都清楚,宁宣王妃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妹妹,容棠这番话听上去有理有据不卑不亢,但偏偏在蕙贵妃长子面前提及皇后的妹妹这件事,有心人稍稍一想都会觉得有些不对劲,天家里的忌讳多到令人数不胜数。
三皇子可以主动向宁宣王世子提起皇后娘娘和长公主,但容棠跟他提及与王皇后有关的人物,盛承星便会猜忌。
他一时分不出来容棠只是随口一言还是故意说出这话,唇角弧度维持在一个恒定不变的位置,眼神缓缓变得探究,双手顺势松了下来,往身侧随手拿起一把纸扇,展开轻摇了摇,道:“既是如此,想必母后也放心许多。”
盛承星身后原先围着一群京中这些时日以来大放异彩的少年公子,此时被众人一推举,容远便向前一步,躬身向容棠见了个礼:“兄长。”
容棠没点头,视线落了过去,容远行了礼无人唤他便起身,笑着道:“兄长这些时日身子好了不少,不知此番来淞园可有好好逛逛赏玩一番?”
宿怀璟站在容棠身边,已经重新抓住了容棠手指,双目垂下,遮住眼底的阴翳,指尖缓慢却又急躁地在容棠手上摩挲着,似乎想将方才被盛承星沾上的印记悉数取代。
容棠手都不抽,随他去,只是将眼眸懒洋洋地投递到容远身上,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两声,说不上太过虚弱,但也好不到哪儿去,不答庶弟的话,而是问:“跟你嫂嫂见礼了吗?”
宿怀璟动作微顿,低着头眉目微挑,侧过脸看了一眼自家小菩萨,那点不太愉悦的心情奇迹般地瞬间被抚平。
他动作缓了下来,视线不着声色地在揽月阁里搜寻了一番,想要找一找哪里有可以净手的水源。
容远面上表情诧异了一秒,旋即笑开,重新抱拳弯腰,恭恭敬敬地道:“恭请长嫂安好。”
宿怀璟受了他的礼,微微一点头便当相还,并没有寒暄的念头。
容棠表情稍霁,这才回答容远方才的问话:“昨日午后方才抵达,我有些困倦多睡了一会儿,晚间在湖心岛上散了两圈步,其余地方还未曾踏足。”
宁宣王的三个儿子,长子容棠是虞京出了名的病秧子,次子容峥便在长兄这个病秧子的映衬下,逐渐成了宁宣王府子一辈中出名的人,以至于很多人都以为等容棠去了,宁宣王府便会落在容峥手里。
大家闲聊时偶尔会提及容峥,却很少提到容远。
他将自己完全隐藏在了两位兄长下面,不争锋不显露,像一滩平静的湖水。
容棠却清楚他远不及面上表现得这般和善,如果说容峥像是一头莽撞蠢钝的猛虎,容远便是一条蛰伏在暗处、与环境相互隐藏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一口咬开敌人血管,将毒素注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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