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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问:“怎么了?沾到哥哥的口水了?禾禾嫌弃哥哥?”
他垂着眉眼,黑眸望向沈禾的时候,口中说着调侃的话语,眼眸里也是温柔笑意。
沈禾没来由的更慌。
他解释:“我哪有!我可没嫌弃,哥哥你不要多想。”
他语速飞快,生怕监护人下一刻就发出点类似“我老了,我养的孩子大了不亲近我,翅膀硬了要飞走,嫌弃我”云云,他从前青春期时,没少在他爸妈口中听见类似的调侃。
近来戚拙蕴似乎也有这个趋势。
为了安抚监护人雏鸟出笼焦虑症,沈禾可谓是时刻注意着。
他安抚完,补充说:“哥哥你现在,晚上老是要抓着我一起睡觉,我也没说什么,要是嫌弃你早就抱着枕头跑掉了。再说了,我嫌弃谁都不会嫌弃你的。”
他嘿嘿笑两声,还搬着自己的小凳子,挪屁股到戚拙蕴身边,挨着他的胳膊,讨好撒娇的用肩膀头撞他两下。
戚拙蕴扯着唇角,嗓音拖长:“哦……是么?”
少年提着嗓门:“当然!”
……
沈禾现在还挺忙。
马上便是年关。
年关后再过两个月,便是戚拙蕴的生辰。
他要连着准备两份礼物。
沈禾出东宫后,去国公府。
国公府自然也是有他的院子的,偶尔回来一次,跟沈砚兄弟两个玩得太晚,会两个人一起睡。
他院子里现如今放着不少东西,便是准备给戚拙蕴的。
他不想让人提前发现,只能出宫来弄。
马车压着厚厚的雪,这样冷的天气,连出摊的小贩都比先前少了大半。
沈禾在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瞧见一个衣衫褴褛,缩成一团的灰影。
沈禾叫住护卫:“等等!等等!停车!”
他跳下车,朝着巷子里走去。
这人不知道在这里缩了多久,也不知道死活,身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天亮前下过雪,这人应当是在雪停前不久到这里的。
沈禾拍拍人,叫他:“醒醒,醒醒!”
他拍了这么两下,人便软哒哒散开般,倒在了地上。
沈禾先是吓一跳,随后松口气:“快帮我!人还是活的,还能救。”
两个侍卫将人抬上马车,忠言忧虑:“小公子,此人不明身份……”
每年想要借口接近小公子的人可不在少数,谁知道这人什么身份?
沈禾好笑:“这就是个乞丐,他哪里知道我会从这条巷子前经过,若是故意的,应该瞧着我们马车过来的时候,正好倒在路边让我瞧见,而不是缩在巷子里。”
要不是他正好瞧这头,眼尖看清里面是个人,马车早便过去,让这人冻死在巷中。
他们将人拉去医馆,沈禾留下银子,还留一名侍卫在医馆瞧着,这才离开。
沈禾回到国公府,先是见过老国公与老夫人。
老国公自从上次沈从允来国公府一趟后,被气得旧病复发后,便断断续续一直在生病。
今日沈禾来,未进屋内就听见老国公咳嗽的动静。
老夫人为他顺气。
听闻沈禾来,老国公捂着嘴,边笑边咳:“哟,今日咳咳咳!今日咱们小禾又来了?这段日子怎地来的这样勤?打什么小算盘呢,咳咳咳说来祖父听听,没准还能给你帮帮忙……”
沈禾着急端水让他喝:“祖父您别说话了,喝点水。我就是画点东西,在宫内不大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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