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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尴尬极了。卫姌刚才出去散步,走了没多远就见着条黑狗,不知是哪个士族驯养,又凶又恶,占着路不让,见人就吠。卫姌着实有些怕,前世在会稽有一桩悬案,原是疑妻毒杀丈夫,但未找到毒物,治官寻访乡间,听邻人言,村外有条恶狗,被其咬过的人隔几天都死了,无一例外。治官闻言回去放了死者之妻,此案沸沸扬扬传遍会稽。
卫姌知道狗咬有致命风险,眼见黑狗霸路,只好原途折返。到了屋前推门而入,没想到看见的是卫钊与令元抱在一起亲热。
卫姌暗道,糟了,她竟坏了二哥的好事。当下眼睛变得直愣愣的,佯装什么都没看到,手在面前空摆几下,道:“这眼力越来越差,一到夜里就看不见。”说着就后退半步要出去。
卫钊哧地笑出声来,将令元推开,道:“胡扯什么,滚进来。”
令元粉面含春,站定后捋平衣裙,脸色已迅速恢复如常,端着茶壶离开道:“妾给小郎君沏壶新茶。”
卫姌磨磨蹭蹭走进来。
卫钊瞥了她一眼,脸色没有半丝异常,扬声将仆从叫来,嘱咐送信事宜。
卫姌见他态度坦然,不自在的感觉也消了。仔细一想,她刚才尴尬还是出于女郎心态,士族子弟岂有不风流的,别说娶进门的娇妻美妾,就是家中豢养家伎女乐的也比比皆是。她这样的小郎君,便是看见兄长风流韵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如此一想,卫姌也不在意,拿了卷书看起来。
到了天黑,两人各自梳洗准备歇息。
惠娘和奴仆离开。
卫钊看见卫姌散了头发躺到床上,他站起去熄灯,脸微微一偏,就看见卫姌被灯火照着的侧颜。卫钊顿了下,熄灭灯火,回到床上。他想到这个族弟生的比女子更精致柔美,也不知日后如何与女子相对,忽然开口问道:“玉度可曾想过女子”
卫姌正欲睡,不想突然听到这句,登时眼睛睁地老大。心想莫非刚才令元衣衫不整有裸露,所以卫钊来试探
“没有。”
卫钊笑了一声道:“你也快十四岁了,身边该找个人好好服侍。”
卫姌明白这个服侍可不是一般意思,士族中这个岁数的郎君,基本都会被家里安排妥帖的婢女教导人事。但她哪敢让人随意近身,转头朝卫钊床上看去,“二哥,我还小。”
卫钊笑了一声道:“堂堂男儿,不可乱说小。”
卫姌脑子一转已经明白其意,顿时语塞:“……”
卫钊似聊出趣味,道:“你不解男女之乐……”
卫姌匆忙打断他的话,“二哥。”她脸颊发烫,虽然扮作郎君,也不想与兄长探讨男女之事,何况以卫钊的风流劲,日后不会也会影响兄弟,想到这里,卫姌头皮发麻,立刻就想着要以什么说法打消他的念头。
卫钊奇怪道:“怎么了”
卫姌支支吾吾,“我……真的小。”
卫钊沉默了。
卫姌说完也觉万念俱灰,生无可恋。
许久才听卫钊沉声道:“睡吧。”
卫姌第二日稍觉不自然,卫钊却一切如常,只是清早练武之前还看了她一眼,问道:“玉度可要练点武艺强身”
卫姌摇头如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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