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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脚下一顿,肩上的重量……

耳边沙哑的嗓音蕴着温柔:“多谢阿言。”

第65章

宋遂远虽然有些醉意, 但不至于到断片的程度,但只有彻底醉死才能从镇国公手底下逃脱,故此放空思绪摔在了桌上, 面上的痛感让他更加清醒。

他的手臂仍搭在云休肩上,缓缓睁开双眸, 眼底泛了一丝水光,对上小猫微微瞪圆的双眼。

相同的生理反应、相同的人唤醒了尘封的记忆,宋遂远那日印象最深的便是一双浑圆漂亮、眼尾泛红的双眸。

不等云休开口, 宋遂远坐了个噤声的动作,因着酒意, 语气中笑意散漫:“先回屋。”

云休闭嘴,扫了眼背后紧闭的门, 乖乖听话。

厢房不远,屋内所需一应俱全,云休扶着宋遂远放在了床上, 一小侍进来添了炭盆, 换了茶水。

待小侍出去才算无人打扰。

安神的木香似有若无地绕过鼻尖,屋中静谧安和,只有浅淡的呼吸声。宋遂远安稳地躺在床上,喝多了酒多少有些不大舒适, 他阖着双眸缓解汹涌的疲惫。

云休坐在床边看了看他, 又环视一周, 去桌上倒了两杯茶水来。

一杯漱口, 一杯醒酒。

宋遂远清醒了一些, 靠起来接过茶盏。

“父亲和爹爹竟然故意灌你酒。”云休等他饮下茶水, 小声不满,“大过年的。”

小猫在人间十八年, 也知晓了“大过年的”。

宋遂远闻言轻笑一下,抬眼望向坐在床边的小世子,他放下茶盏张开一只手臂,小世子不需他言,就缩着身子倚到了怀中来。

宋遂远搂住云休,下巴靠着他的额头,缓缓开口:“若是尺玉长大后首次离家,被人哄骗产下了子嗣,我恨不得打断那人的腿。”

“如此想来,你父亲与爹爹直到今日只是劝酒,是否比骠骑大将军亲自揍我好上太多。”

云休顺着他的话,在脑中想象了一下他被父亲揍。那恐怕有些残忍。

云休抬眼瞧他:“……不怕,我近来已经可以打得过父亲了,我保护你。”

宋遂远的唇角微微翘着,并未与他分析若真是如此,他的参与将只会是火上浇油。

总之不会发生,于是他附和小猫道:“有你在,我一定十足安全。”

云休弯弯眼:“猫厉害!”

“嗯。”宋遂远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云休觉得不够,脖颈伸长,仰头以唇够他的唇,宋遂远一身酒气,只低头触了一下柔软。

云休眨眨眼,又闭上:“我闭上眼睛了。”

快点亲我吧!

宋遂远垂眸,如此近看着他,长睫细小的颤抖落在眼底清晰无比,眼神渐渐聚起波涛。

吻有千百种方式,或掠夺,或温柔。

云休是个不服气的性子,他偏爱带着力道与征伐的凶狠,宋遂远却喜欢细水长流地沉溺,无声无息,一点点失去呼吸。

披上温柔的皮囊,他懒散又细密地轻吻,等人不耐地启唇,再慢吞吞且游刃有余地包容他。

并非狂风急雨,正如同平静无波的海面。

云休仰头闭着眼,心上像被人挠了似的痒,脑后微微发麻,抵在宋遂远胸膛的手指不自觉蜷起来。

他迷离中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模糊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脸。

猫想,他好想一辈子与宋遂远接吻。

……

漫长的吻结束,两人紧贴着睡下,大半个夜晚已过,都沾染上困顿。

安静了片刻,云休忽地睁开眼,他想起宋遂远方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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