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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花树,避风挡雪,爹爹说辰花树是我的救命恩树,以后我带你去瞧一瞧。”
“好。”
日光渐渐被云遮蔽,微暖的阳光消失,掠过冰面袭来的凉风刺骨,云休方才脱掉了大氅,纵然有大半坛子酒回暖,仍打了一个寒颤,宋遂远见状伸出一只手臂,展开大氅:“坐我身边来。”
云休不假思索,抬起屁股转到了宋遂远怀中,大氅将两人包裹住。
窗边狭小的单人座,情浓不嫌挤。
宋遂远一只手揽着他的肩头,掌心摩挲着肩骨,只觉抱了一只柔软带着酒香的小火炉,显然方才是他多虑,不过既已到了他怀中,自然不会再放开。
因逼仄两人靠得极近,云休被宋遂远的气息全然包裹住,只觉方才饮下的酒意开始上涌,圆瞳蔓上一层朦胧,愣愣瞧着宋遂远完美的侧脸片刻,鬼迷心窍地闭上:“宋遂远你看我。”
宋遂远视线从未离开过他,低语如同哄尺玉似的:“怎么了?”
“我闭上眼睛了。”少年娇气又顽皮。
宋遂远垂下睫毛,遮住眸底深深,低下了头靠近。
冰面上的风又大了些,旷野呼嚎,大抵有一场新雪要降临。大氅中仿佛自成一块天地,隔绝一切,唯有唇间紧密,互相描绘,吞下喘息,渡以温暖与幸福。
定情至今,二人接吻次数并不算多,吻不能沾染,唯恐止不住。
不知几多时,宋遂远终于察觉到落在脸侧的飘雪,桃花眼半睁,入目是小世子沉浸的精致眉眼,座椅到底拥挤,他手掌下移握住细腰引着云休跨坐在双腿上,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细密地在他背上游走。
指腹划过肩胛骨时,怀中人不自觉轻轻颤抖着往他怀中深处缩,双唇终于分开了片刻。
宋遂远在他唇上啄吻了一下,紧了紧大氅。
疲软的云休被一阵风吹得清醒了些,餍足地环住宋遂远的脖颈,慢吞吞问道:“我们这算不算读书人常说的……白日宣淫?”
宋遂远可是读书人来着。
宋遂远浅勾了下唇角,在他耳边道:“算。”
云休闻言安静了片刻,正当宋遂远开口说这如何能算时,他又慢吞吞诚实地开口:“可是我好像更激动了。”
宋遂远:“……”
一声轻笑,他亲了亲唇边小耳朵,为何能如此可爱。
云休确实激动起来。
宋遂远虽缺乏与心悦之人如何相处的学识,不过他隐约摸到了一些可能,在此刻种下一颗种子,等待合适的时机成长为参天大树。
窗外雪花渐渐密集,不过相拥的二人并未挪动,总觉得换成任何地方坐,都不比此处。云休酒意上来,甚至枕在宋遂远肩上小憩了片刻。
宋遂远修长的手指插在他发间轻揉,像揉着小猫,也不觉无聊。
待云休平稳的呼吸乱了一拍,即将醒来时,有人来报太子殿下来作客。
“请人过来。”宋遂远让头都不敢抬的护卫退下,肩上的云休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谁来了?”
他未听清。
“太子。”宋遂远理了理他的长发道,“云皇后该快些为他说亲,省得他无处可去,打扰旁人。”
“就是。”云休附和。
周明晏这些日子正是为说亲一事烦恼,上次与宋遂远约了日子,不过总是有事绊身,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宋遂远又与云休待在了一处。
眼瞧着以赏梅名义实际说亲的宴会即将到来,他等不及再另寻一日了。
说与云休听也没了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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