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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那样叫他姓名的人,少之又少。

“公子醒了?”随墨听见动静,小声问道。

宋遂远问道:“什么时辰了?”

“卯时一刻。”

不早了。

宋遂远转过头,凝视着蜷着身子睡觉的阿言身上,小家伙连睡着都在藏肚子,他轻轻摸了摸鼓起一些的小肚子,起床离开:“开窗透透气,更衣。”

等阿言醒来,锅里的粥已温了三回,午膳的饭香穿过雨帘萦绕到鼻尖。

彼时宋遂远已带着随墨刻了一晌竹牌,大雨无处可去,宋遂远刻来玩一玩盛京现今的赌法。

“宋遂远。”阿言绕过屏风跳到桌上,小爪子不得闲地将摆放整齐的竹牌拨乱,嘴巴里“嗷嗷嗷”。

宋遂远止住动作,皱眉看小白猫,思索片刻道:“不许说腌臜话。”

他猜想,昨日康离同阿言说了一些话,或许他能听懂猫眼与阿言所患之疾有关,从昨日到现下,阿言学猫叫与骂人都太过刻意。

能听懂猫言这事,瞒不下便无需瞒,能与阿言心知肚明地对话也不赖。

阿言圆眼诧异,以防宋遂远再次诈自己,快速道:“宋遂远大坏蛋!”

“嗯,我是大坏蛋。”宋遂远道。

阿言呆住:“……”

就、不瞒了?

随墨在一旁笑道:“我听着公子仿佛真能与阿言对话似的。”

阿言从呆滞中回神,转头怜悯地瞥了随墨一眼。

宋遂远捏阿言的小脸,低头凑近恐吓:“下回再让我听到你说腌臜话,桃子没有了,全换成绿色菜。”

于小白猫相当有用,阿言不可置信地瞪着圆眼睛:“打一架。与猫打一架!”

宋遂远暂且听不得打架,后仰咳了一声。

随墨放下竹牌:“公子不会着凉了吧……”

“不是!他打不过猫猫!”

……

屋外的雨未见停歇。

如同上一世,江南这场夏雨连绵多日,未停过一刻,第十日颂安府传来消息,山脚下一村庄被山洪所淹,第十一日,荻水决堤。

荣陆府不在荻水所经之处,但大雨屋塌、患风寒的不在少数,刘柏与宋静乐每日忙进忙出,直接派人在府衙门口布施熬药,宋遂远派了身边的护卫过去帮忙,防止有人趁机闹事。

过了几日,朝中果然派了太子南下赈灾。

书房内,宋遂远看完杨为清的信,将封面无字的书夹在一旁,蹙眉思忖了会儿,长指从一旁书中抽出一封信,给随墨:“送去颂安府。”

里面写了一个名字,太子寻到人便知如何做。

这些时日宋遂远鲜少出门,他怕阿言染上风寒,整日与阿言待在屋中玩竹牌,顶多至屋檐下看看雨。

阿言等他办完解决完事情,在他腿上撒泼打滚:“出去玩。”

打竹牌赢不了,他早玩腻了。

宋遂远把他放在桌上,淡声道:“你还未认出此是何物。”

“不要不要。”

阿言刚被提到半空中,就用前爪捂住眼睛,到桌上也未放。

救命,他不要再看宋遂远画画了!

前几日,宋遂远画了一只小白猫,有阿言几分神韵。当时闹着出门玩的阿言难得安静趴在他身边看着那副画完成,宋遂远与他约定,若能认出自己所画十幅画上是何物,便带他出去玩。

阿言兴奋同意了,他没料到猫是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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