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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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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每日出门玩乐的宋遂远百般无聊,只能带随墨沿长廊入了书房。

与寻常读书人不同,他的书房空空荡荡。孤本一排,话本二三,几摞熟宣。

随墨轻车熟路磨起了墨,宋遂远随手翻了翻放置在旁的纸张,重新取过一张纸:“今日画猫吧。”

上一世鲜有人知,热衷收藏孤本画作的宋遂远本人,画技弱同孩童,可见毫无天赋。

如今他坚信勤加锻炼可补足缺憾,但于常人眼中,便是不务正道。

长指托笔,手腕使力,吸饱墨汁的狼毫在纸上顺从游走,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随墨视线随笔尖而动,逐渐发起了生无可恋的呆。

公子执笔功力卓乎不群,只要他放弃画画。

时辰荒度,阿言不知何时醒来,屋子里没人,他闻着气息跑进书房时,听到随墨支支吾吾的:“……公子,我觉得,我觉得不太像。”

他仰起圆脑袋,两人正围着一张纸探讨着什么,宋遂远严肃沉思,随墨小心翼翼。

他双眼一亮,轻点一跃窜上了桌子,欢快问好:“喵?”

看啥呢?

方才宋遂远画了一只黑猫,成品尚可,便想试着画一画阿言。

这的确有点为难他。

阿言上桌看到的是倒过来的画,小爪子哒哒绕了半圈,看着那一堆白色思考片刻,得出一个结论:“喵喵?”

是盛京辟邪用的挂画?

哇,当真凶神恶煞。

宋遂远何尝不知这副画到底如何,他只是在入神思考是从哪一笔开始出了问题,忽然看到被参考的本体,不免浮现了一丝心虚。

他抱起小白猫,语气温和:“阿言睡醒了,床榻如何?”

“喵~”阿言敷衍,扭着圆脑袋往桌上看,还想看没见过的辟邪画。

宋遂远顿了下,放手随它去了,总归认不出来。

随墨后退半步偷偷笑,屋外传来的声音正好盖过他的声音。原来是侧门护卫前来,随墨出去带了话进来:“公子,王三公子邀您至留香阁一聚。”

留香阁,盛京最负盛名的青楼。

小白猫耳朵一动,趴在宣纸上的小身体腾地站起来,圆瞳晶亮,一左一右刻着“要”和“去”。

宋遂远见它这模样,眉心微动:“想去?”

阿言麻溜爬上他的肩膀,一只爪子探向屋外,威武指挥:“嗷!”

走!

宋遂远则不紧不慢坐下,笑得不怀好意:“嗯?有多想去?”

某些时刻,比如现在,阿言总能在这个今日新认识的宋遂远身上,看到父亲的影子,那种明明想要猫撒娇亲近硬是不说,让猫猜猜猜,猜对了有奖励,没猜到揍猫……

猫能屈能伸,暖白圆乎的猫脸贴着他的脸颊蹭一下,再蹭一下:“喵~”

————

酉时一刻,留香阁。

马蹄声至,溅碎流光。

方才靠近,只闻人声鼎沸,丝竹乱耳,穿透马车厢。宋遂远抱着猫掀开车帘,忽略四方骤起的私语,随着等候在侧的伙计步入楼中。

与他的习以为常相比,阿言好奇地转着圆脑袋,四处乱看。

三层主楼雕梁画栋,出檐深远,檐下连廊上,佳人奏乐,诗人举杯邀明月,百盏明灯如同皓月星河,此间人烟昌盛,道尽盛京繁华。

自西北大漠草原长大的少年,像个土包子,进了门仍扒着宋遂远的肩头往后看,直到听到一声娇滴滴的“见过宋公子”时下意识回过头。

楼内亮如白昼,风景独好,红袖客纷纷。

与宋遂远打招呼的角妓名陈香落,弹得一手惊艳琵琶,她提着一壶酒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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