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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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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华宫外，方思源正翘首盼望着。

因为望得太久，他几乎要凝聚成一块“望夫石”。

可惜即便如此，他也没看到本该是本场宴席主角的苏、叶二人。

这叫他不免再次看看黑尽的天空，以及身边某个打着哈欠的人。说真的，方思源特别想问问七王爷，他是不是把苏静南带错了地方。

可几次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都因为想起七王爷是个糖公鸡，问一句没准几个月的月俸就没了，只得含泪咽下继续等。

化雪之时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刺骨的寒风呼呼往方思源脸上糊着，让他原就有些僵硬的脸变得更加僵硬。

要不是风中没有夹杂着雪，他会怀疑自己眉毛已经冻起来了。

除了他，殿内已经入座的各国使臣，和满朝文武都在等。

坐于最前方的便是叶时云的父亲，叶奉君。

作为立功无数，为大睢肝脑涂地的第一战将，先帝在时他在朝中的地位就季如磐石。如今又因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他坐在此处自当毫无异议。

方思源在殿外远远望了他一眼，自叶时云坠崖失踪后，除了偶有战事时，叶奉君再未回过边关。可以说除了苏静南和方思源，他就是第三个在苦等叶时云回来的人。

再看一阵，怕叶奉君发现自己在看他，方思源收回了视线。

方思源有心事，低头想了会，耳朵被风吹得发红发疼。

他想抬手捂一下，可还没动，一双修长温热的手已经赶在他前面捂住了他的耳朵。

不知何时挪到他面前的七王爷居高临下，慵懒得不可一世。因为双耳被他捂着，方思源听到的音量有限：“这就是不练武的下场，瞧你这耳朵红的，被人看到丢得可是本王的脸。”

方思源矮他一个头，这么面对面看着他，突然觉得他细长的眉眼格外俊逸。

七王爷也在瞧他：“哑了？”

方思源嚅嗫了许久，发现自己心里乱乱的，明明有很多的话想说，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只能撇开这些乱乱的情绪，问出自己想不通的：“……为什么丢的是您的脸？”

听到他问这个，七王爷好像已经预料到这是他能问出的，脸色说不上喜悦也说不上失望。

理所当然地回答：“本王的人，被风吹成这样，岂不是显得本王很无能？”

方思源：“……”

他心里浮出一种道不清所以然的羞耻感。

察觉自己内心的浮动，方思源愈发莫名，他左想右想也实在想不出这句话到底有什么值得羞耻的。五年前叶时云不在，苏静南将他扣在身边，从那时起保他帮他的人就一直是七王爷。

哪怕，每次出手七王爷都要收取极大的报酬。

可方思源并不讨厌他。

尽管熟悉原著，但官场并非这么好混，方思源没有叶时云的胆量和机敏，一开始着实吃了不少苦。

而七王爷……

从第一次请他送信开始，无论方思源遇到什么，对他提怎样的要求他都从未拒绝过。

久而久之，莫说满朝文武就是苏静南都知，他背后站着的是七王爷。谁敢动他，就是和七王爷过不去，和皇帝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