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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羊脂雪玉簪束发,穿着金丝滚边的黑色缎袍, 袖边领口的花样均为云纹,足蹬墨靴,上绣银线, 衬得小小孩童华贵而矜然。
房内安静须臾, 片刻后,传来一道威严不失慈爱的声音,“进来吧。”
守在殿外的侍卫闻声立动打开门,小太子赞许的看看他俩,提起袍角迈步走进去。
门随后关闭, 方才称得上稳重的小太子顿时卸下伪装,步伐欢快的跑进书房, 边跑边扬声喊,“父皇父皇, 季太傅夸我今日课业完成的好, 还说……”
他求表扬的话在看到房内景象后停住, 好奇的盯着那从未见过的三人“咦?”了声, 尤其是那个小孩, 他从来没在临安见过这么漂亮的男孩子。
上首的祁闻竹见此对下侧坐着的怀王和神医微微颔首, 并对小太子招招手,示意他走近,“小折,来,”祁闻竹又转过去对那两人说,“你们唤他扶桑也行,阿雪给他取的。”
小太子挪着步子站在祁闻竹身侧,顺着父皇指的方向,看向那位雪发俊颜,颇具仙风道骨的男子,“这是花神医,也是你母后的师兄,你唤他师伯就好。”
再指向旁边,“这是怀王,也是你母后的师弟,你该唤师叔。”
小太子一一叫过,视线牢牢盯上怀王膝上白嫩嫩的小棉花团子,瞧着有些恹恹的,但并不影响他的漂亮,仿佛瓷玉般易碎,清丽而脱俗。
“雪玉,暮秋,”祁闻竹念完两个名字,不禁发问,“云陌尘,你家小世子怎地也取两个名?”
怀王云陌尘历来折扇不离手,样貌俊朗,很是潇洒,“一个我取的,一个阿璃取的,就当早早把字定下来呗。”
他说完,下巴微抬,示意祁闻竹身边,“你那小太子不是一样吗?”
“行,”祁闻竹也不是个讲规矩的,自然没觉得此话于理不合,而是跟儿子商量起正事,“小折,日后小世子就住在锦泉宫的西殿,可好?”
小太子有些惊讶:“同我住在一起?”
“你在东殿,”祁闻竹解释到半截,无意瞥到云陌尘怀里的小棉花团子,瞧着那副恹恹的模样,他眸中闪过思索之色,一锤定音,“对,以后秋秋同你住,如何?”
小太子歪歪脑袋,继续问,“与我睡一张床,一起吃饭,一起去学堂?”
“正是,”祁闻竹笃定答完,话音顿转,“你比秋秋年长两岁,他先天体虚,病弱易倒,你作为兄长,应该怎么做呀?”
原来是天生体弱呀,小太子想,难怪看起来病恹恹的。
他拍拍小胸脯,自信开口,“保护秋秋,义不容辞。”
埋在父王怀里的小世子,听到他的保证,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不声不响。
一番交涉后,花将明和云暮秋留在临安,云陌尘返回广陵城,继续经营他的风月门。
祁小太子注视着没有什么情绪反应的小世子,颇为敬佩,他竟能坦然对待父王离开,简直难得,学院里初来上课的小公子们,每每课下都会哭唧唧的喊爹娘。
就连他当时要去学堂,知道自己不得不跟父皇分开半天,心里也不免感伤。
这份敬佩在夜里听到细微的哭声后,烟消云散。
小太子被哭声吵醒脑子懵懵的,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身将床头的抽屉敞开些,匣中的明珠映出光彩,照得床帏里亮堂堂。
大约是察觉到光线,哭声渐渐微弱,改为小声抽泣。
临安秋意浓,夜里露水深,担心两个小孩睡觉不安分扯被子,祁闻竹吩咐侍女让他俩各自分被睡。
床很大,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隔得极远,中间几乎能容下两人睡。
小太子望着床角高耸的被褥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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