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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明眸善睐,看人时眼里总爱亮晶晶的笑,单纯无害得像只幼犬。
此刻兀自挺起胸脯在心里为自己打气,虚张声势的模样让祁折忽然想起最初见到的银狼,它也是那般做张做势的咧着尖牙瞪人。
连站起来都有些吃力的小狼,皮毛皱巴巴,瞳眸却闪着晶亮的光。
他神色蓦然柔和,却听到耳边。
【等我当上皇上,第一件事就让大反派给我种山楂树!种好多座山,什么时候种出甜山楂,什么时候才能休息,累不死他!】
祁折神情微变,几不可察的扫了眼“雄心壮志”的少年,大抵是有些意外的,小世子登上皇位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下令处死他。
斩草不除根,小世子到底是年轻。
树影摇曳,细光透过枝叶缝隙落下来,晃了晃,像星星闪。
一个影卫火烧眉毛似的从树上跳下来,抽空对长明投去惋惜的眼神,“主子,盗骊和飞蛟打架,把前蹄的马蹄铁磕坏了。”
祁折:“……”
长明:“……”
盜骊正是祁折的爱马,它生来颈细,毛色浅黑,乃是从前突厥的良驹。飞蛟,则是今早在怀王府门外怼盜骊的枣红色大马,也是长明的坐骑,西域传来的汗血宝马。
祁折不解:“怎么磕坏的?”
来报的影卫事先打好腹稿,言简意赅的讲述完两马的打架过程,“盗骊踢飞蛟,飞蛟在它踢之前就倒了,盗骊没来得及收蹄,踢到树上,我们帮他把蹄子拿下来,马蹄铁上的一颗钉子被勾出来,就,坏了。”
“飞蛟倒了?”长明比祁折更快出声询问。
影卫点点头,不无感慨道,“它打不过盗骊。”
长明顿时看向祁折,目光幽幽,堪比怨鬼。
祁折已经猜出原因,无视长明的表情,“打不过还非要招惹盗骊,怪谁?”
盗骊整日里和银狼打打斗斗,马蹄铁的加持下,连银狼有时候都不敌它,飞蛟吃了熊心豹子胆撩拨,简直是自讨苦吃。
长明话还没说,来报影卫连忙附和,“主子说的对,飞蛟撩拨的架,打了一刻钟,它占上风的时机反而很少。”
长明找到重点:“你就眼睁睁看着它们俩打?”
“怎么会,”影卫说,“我们边吃饭边看。”
“……”
盗骊和飞蛟打架是常事,他们都习惯了,而且说起来飞蛟倒了,其实就是自觉躺倒认输,没受伤。
大军日夜兼程七八天,期间两马虽偶有打斗,但也算相安无事。眼下将要回程,影卫们分析很久,得出结论:果然是好久没打架,马蹄痒了。
无论如何,当务之急应该解决祁折的去处。
其实,盗骊跟随祁折多年,所用之物均有宫中专门坊司制作,马蹄铁损坏事小,影卫跟随陛下出宫自然带有备用。
影卫汇报完就可以退下自行解决此事,但他接收到了统领的眼神暗示,所以依旧停在原地等候指示。
长明自然心有思量,他并不想让主子继续风吹日晒的昼夜骑马赶路。
主子赶路素来不爱认真吃饭,状况原就糟糕,此番来回,怕是又要养个好一阵子。就算从前身体底子好,加上老前辈医术了得,缓解了他蛊毒缠身的多年痛楚,也不能乱来。
说到底未完全解开蛊毒,身体不得马虎半点。
云暮秋事不关己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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