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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也不懂音乐诗歌,生活豪奢,连身边的仆人都穿绣花衣服,和从小受音乐诗歌熏陶长大,生活简朴的雅典男孩们处处都不同,一举一动都是他们议论的对象。
这天塞雷布斯一到体育场,就有个人兴奋地跑来告诉他:“塞雷布斯,我昨天被客蒙邀请去他家喝酒,你知道吗,他居然请我喝烈性葡萄酒,一点水都没掺,酒杯是黄金杯,你家都没这么奢侈吧?”
塞雷布斯这几天耳朵里已经被塞了太多和这个男孩的传言,实在不想再听,微笑着敷衍道:“是的,我们家没有黄金酒杯。”
那男孩又说:“你知道吗,他母亲是色雷斯公主。色雷斯人特别善于养马,他也有好多好马。他祖父以前就接连三次夺得过驷车冠军,下一次奥林匹亚竞技赛,你说会不会是他夺冠?”
塞雷布斯:“……”
这是想挑拨他和客蒙争斗?
塞雷布斯眯起了眼睛,笑意浅了一分,说:“那不是很好?他父亲是雅典人,他也是雅典人。下次如果他夺冠,我们雅典就又要多一个驷车冠军了,得有多少城邦羡慕?”
他冰冷的眼光落在那男孩身上,那男孩像突然被人从头上浇了一桶冷水,本来还有许多话,忽然都不敢再说了。
两人中间正暗流涌动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气喘吁吁跑进体育馆,高声喊道:“你们听说了吗,米太亚德被人告了!”
“什么!?”男孩们都惊了,连忙问,“谁?告他什么?”
“是菲利德斯,他告米太亚德是当过僭主的人,回到雅典来一定会危害雅典民主,请求处死他。”
男孩们面面相觑,神情都有些疑惑:僭主固然可恶,该被处死。可是在别的城邦当过僭主,也要处死吗?
接下来一段日子,雅典轰轰烈烈争论起了这个问题。
告米太亚德的菲利德斯曾经和米太亚德有仇,毫无疑问是想借机报复,但米太亚德又太有钱了,引起了不少人的垂涎,那些人煽风点火,舆论竟渐渐往米太亚德应当被处死的方向滑去。
要知道在雅典,公众掌握着审判权,公众认同应该处死米太亚德,他多半就死定了!
一些清醒的人唏嘘感叹,米太亚德连万王之王都敢反叛,是一名枭雄,没想到能从万王之王手中逃脱,却要这样稀里糊涂死在家乡。
很快,公审开始了。
学生们要上课,不能去旁观,但没有人不密切地关注庭审结果,连塞雷布斯都不例外。
当天刚一下课,学生们就一哄而散,急着去打探消息。但塞雷布斯刚一出体育场门,却被阿里斯提德叫住了。
他有点惊讶:“阿里斯提德,你在这里等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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