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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人中也不乏聪明人,智慧与美德不逊于男子。比如女诗人萨福,人们称她为第十位文艺女神,难道她不比大多数男子更有才华吗?俄狄浦斯的女儿安提戈涅,她不惜触犯国王的禁令安葬自己反叛城邦的兄长,因之被处死,难道不比全体忒拜男子更有勇气?你说大多数女子都蒙昧,只是她们缺少像我们这样接受教育的机会罢了。那些有机会接受一些好的教育的高等□□们,不是有许多人言谈比男子更机智、头脑比男子更智慧?我们与女子结婚,正可以以自身品德教育她们,激发她们天性中美好的部分。就像我们尊敬的老师精心把美德灌输到我们的身体里一样,我们也如此教育她们,然后与之共同养育优秀的后代,这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吗?”
埃斯库罗斯做了个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阿里斯提德,你的想法乐观的太过头了!这世上有几个萨福和安提戈涅?我宁愿在欲望使得我的血液沸腾起来时到妓院去,只要一个奥波勒斯就能从那些穿着精心织就的透明衣裳、整整齐齐站成一排的阿芙洛狄忒的小马驹中任意挑选一个。娶一个妻子回来,不知道能不能教育好她,还要接受她的管束,满足她诸多欲望,我是不愿意干这样的蠢事!”
可能是他们坐的位置太好,正说着话,又有人走过来,说:“阿里斯提德、埃斯库罗斯,还有这位漂亮的小厄洛斯,这么风和日丽的天气,你们不赶紧去采摘花朵回家装饰房屋,在谈论什么呢?”
三人抬头一看,还是好几个人,都是城里的名流,其中还有两名染着绛红色头发的高等妓女(1)。
几人走到他们旁边坐下,说:“也让我们听听你们谈论的话题吧!”
埃斯库罗斯复述他们他们刚才的谈话。
两名高等妓女听完他转述的阿里斯提德的观点之后,眼中异彩连连,都非常感兴趣地打量着阿里斯提德。
等他讲完,一名以雄辩闻名的中年男子哈哈笑道:“埃斯库罗斯,你还是太年轻,一个家庭里还是需要一位女主人的。女人绝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令人恐惧,她不过是是你家中管理家务的物品而已,怎么能管束到你呢?宙斯并没有赋予女人这样的权利。她对你在外面寻欢作乐完全无碍,反而有了她,你能对家务撒开手,还能得到一个合法的继承人。就像阿里斯提德所说的,这能免于你陷入年老之后无人赡养的窘境。
“不过阿里斯提德,你的观点也让人担忧。
“你不该对家庭投注过多的注意力,精力应当用到公共事务上。当你过了三十岁之后,你不止对家庭有责任,也对教育城邦的新一代年轻人担负有责任。就像你的老师精心教导你一样,你也应当这样去教导一个进入青春期的少年,把爱和一切美德灌输到他的心灵里,使他成长为一名像你这么优秀,甚至比你更加优秀的公民,这样我们的城邦才能继续兴盛下去。你想像老师教导你一样去教导你的妻子,这是可笑的,女人的心灵根本无法理解这种高等的爱。萨福和安提戈涅是女人中的异类,萨福有男子的灵魂,安提戈涅是能解开斯芬克斯的谜语的俄狄浦斯的女儿,你用她们来证明女人的智慧与美德是错误的。女人的灵魂多半是软弱又愚蠢的,对妻子有过多的期待,或者过份尊敬她,只会使她认不清自己,给你自己增添数不尽的烦恼。”
他话音落下,两名高等妓女齐声提出抗议。
埃斯库罗斯也反驳道:“可敬的克律西波斯,我认为宁可不娶妻,也不能像你那样轻视自己的妻子。她们可不全是柔顺愚蠢的绵羊,任人摆布,我认为与之相反,恐怕她们更多是难测的女妖。阿伽门农杀死了自己的女儿,回到家里后毫无防备地被满腔仇恨的妻子,像宰杀一头公牛一样杀死在卧室里;美狄亚为了报复负心的丈夫,甚至狠心杀掉了自己的孩子……”
埃斯库罗斯发表完观点,又有人对他的话进行了反驳。新来的五六个人每个人对这个话题都有自己的意见,大家兴致勃勃地对此展开了热烈的争论。
蜜蜂与蝴蝶绕着草地上零星开着的花朵、人们手中拿着的花束与头上的花环飞舞,一直到日影偏西,大部分人才统一了看法:高等的爱只能在高等□□和年轻的男孩子身上获得,妻子没有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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