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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布斯仰头看着他问:“我和哈律斯是弦琴学校的同学,他是怎么死的?”
他长的实在漂亮,警吏本不想对小孩子说这么可怕的事情,但是被他犹如密林湖泊般的眼睛一望,不由回答:“他……被人关在赫拉克勒斯竞技场旁边那所废宅里,伤到了头,等被发现时已经流血过多死去了。你不上学时不要乱跑,别离开你的教仆,凡事要注意安全,外面乱的很。快回家吧。”
塞雷布斯追问:“真的没有人看到些什么吗?”
警吏沉默了一下,小声说:“有人看到哈律斯死前和达奈斯与另外几个小孩走在一起。”
塞雷布斯也沉默了。
他并非由此就认定是达奈斯杀了哈律斯,但达奈斯与他的同伴们和哈律斯在一起肯定不是为了玩耍。亚莉克希亚说哈律斯转学之后达奈斯追到新学校欺负他并非虚言。
过了一会儿,塞雷布斯又问:“那哈律斯这件事会怎么样呢?”
警吏耸耸肩,说:“这孩子很可怜,但到底没有人看到那些小孩动手,谁也没办法。”
此时的雅典虽然有警吏、有法庭、还有议事会,有人犯罪警吏也会制止与惩罚,但报仇,更多是血亲的责任。
就像哈律斯这个案子,如果罪行正在进行的时候,任何人撞见了都可以管。警吏会把罪人关进监狱里,会有专门的人向战神山议事会诉讼,战神山议事会决定怎样惩罚此人。但如果犯罪的人没有被当场抓住,那么找出此人就是血亲的责任。当然别人也可以找,找出此人后向法庭或议事会提出诉讼,法庭或议事会才会做出惩罚他的决定。但血亲可以直接杀掉那个人复仇而不受惩罚。
城邦是没有设立专门负责侦破这种恶性案件的公职的。
——也就是说,哈律斯的父母如果找不到凶手,他多半就要白死了。
哈律斯母亲的精神状态,不像有能力找出凶手的。塞雷布斯向陪着亚莉克希亚哭泣的那些人看了看,没有看见他父亲。他与哈律斯只有那不多的几次交往,不了解他的父亲,不知他有没有能力为儿子复仇。这让他无法坐视那个只因他同意他来找自己玩就惊喜万分的小孩死亡,而什么都不做。
就在此时,达奈斯的家里。
他没有去上学,躲在房间里,柜子后面漆黑的空间里不出来。
他的母亲外边劝说:“达奈斯,出来吃一点东西吧,你从前天到现在都没好好吃什么东西了。”
达奈斯愤怒而委屈的声音从柜子后面传来,带着哭腔:“我不吃!如果我也死掉了,父亲就不会怀疑是我杀掉了哈律斯了!”
他母亲无奈地说:“你父亲没有说是你杀了哈律斯啊!”
达奈斯哭道:“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所有人心里都这么想!不然他为什么骂我?我只是把哈律斯关到了废宅里而已,根本没有打他,我们走时他还好好的!你们不是问过???他们好多遍那天晚上的事了吗,他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前天晚上是十五,月色特别好,他带着几个年龄与他差不多大的奴隶出门玩,在赫拉克勒斯体育场附近看到了哈律斯一个人在街上走,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他带着奴隶们把哈律斯关进了那所阴森森的废宅(也许还打了几下,但绝对不重,但他此时不敢承认),得意地走了,但他走时哈律斯绝对还好好的。他做梦也没想到哈律斯会死掉!
他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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