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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用再喝了,我就没煎。”
段泽脸色唰地变了。
他转过头去看江知也。
不知为何,明明宋阮才是大夫,但好像最后一锤定音的都是江知也。
江知也假装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装傻道:“怎么了?不想继续治了?那行,宋阮,你可以走了。”
“等等,我没说不治——”
“那就是害怕了?”江知也眨眨眼睛,故意挤兑他,“害怕的话,可以抓着本少爷的胳膊。”
段泽盯着他看了片刻,眉梢一抬:“你……故意的?”
江知也笑眯眯道:“本少爷就算是故意的又怎样?”
段泽瞥了眼宋阮手里明晃晃的银针。
针尖闪着冷厉的光,光看着就让人浑身发寒。
“劳驾。”他忽然侧过身,伸手抓住江知也的手腕,轻轻一扯,把人扯到榻上压住双手,俯身看着他,神色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一会儿要是太痛了,我就掐你。”
江知也:“???”
宋阮目瞪口呆,直觉氛围不对,悄悄把银针收了起来,识趣地准备跑路。
“站住!你跑什么跑??”江知也被压得动弹不得,挣也挣不开,不由恼羞成怒,“还有你!混账,放开本少爷!”
段泽笑了一声,松手,看着陈三公子像小猫似的跳开去,毛都炸了,慢条斯理地开口道:“难道只许你捉弄我?”
江知也揉了揉发红的手腕,理直气壮:“对!”
“……”
宋阮见两人闹了半日,疗程都要耽搁了,终于看不下去,小声帮忙解释道:“今日起会用另一套针法,不需要喝药,也不疼的。”
“哦。”段泽神色一松,重新躺下去,“那就全仰仗宋大夫了。”
那、就、全、仰、仗、宋、大、夫、了。
江知也牙都快咬碎了。
为什么!为什么除了江知也,谁都能在段泽这儿捞到一两句好?!
他揉了揉眉心,忽然有些疲惫。
算了。
反正人都死过一回了……何必再计较这些。
第17章
江知也为此闷闷不乐了好几日。
他找了些没用的废纸,取来蜡烛,坐在廊下,一张一张地烧,出神地看着火舌慢慢舔上纸边,逐渐引燃、焦黑,最后变成一撮灰。
他什么都没在想,只觉得这样脑袋空空的,很好很舒服。
段泽闻到一股焦味,皱了皱眉,扔下棋子,摇着轮椅在屋里到处找。
最后在窗边停了下来。
他看见了蹲在廊下烧纸的陈野,浑身上下笼罩着一股说不出的孤独。
江知也烧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等最后一张纸也被烧成灰烬,江知也吹熄了蜡烛,无聊到开始尝试把蜡烛拗成一段一段的时候,段泽开口唤道:“陈野。”
江知也吓了一跳,回过头,见是段泽隔着花格窗框望着自己,拉下脸道:“……吓死人了。什么事?”
“要不要去花园里走走?”
江知也:“?”
这还是段泽头一次主动要求出门,和自己一起。
他扔下蜡烛,慢慢站起来,拍掉手上和衣服上的灰,走到窗边,趴上去,狐疑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段泽捉住他的一只手,又拎起他的袖子,仔仔细细地把手指上蹭到的灰痕给擦干净,“就是觉得你应该去晒晒太阳。”
江知也被他弄得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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