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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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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知也:“……我不是有意的。真的。”

两人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片刻,段泽率先松了手,把烛台给他,闷闷地笑了起来。

“先把衣服换了,万一又有什么人来,这样子怎么见人?”地板光洁凉爽,段泽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便坐在地上了,“笨手笨脚成这样,你今晚跑出去真的没被人撞见?”

江知也满脸通红,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尴尬得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呼地把烛台往桌上一扔,跑了。

他换上了常穿的那身丝绸睡袍,想起段泽还坐在地上,又踩着小叶紫檀木屐嗒嗒嗒跑回来,弯腰,伸手,一气呵成。

一伸手他就后悔了。

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缩回来又显怂,只好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凶道:“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拉倒,本少爷还要睡觉呢。”

“好凶啊。”段泽懒散地坐在地上,将耳朵余红未退的小孔雀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笑,握住他的手,“拉我一把,多谢。”

江知也神色凝固了。

他不确定地瞅了瞅被握住的手,又瞅瞅段泽,把人拉起来扶到轮椅上坐好,迅速后退三步,口气十分地迟疑:“那个……你有没有想……就是那个……”

像只被踩了尾巴又不敢随便炸毛的小猫。

“没有。”段泽眼底笑意更深了,似乎觉得他这样子很有意思,问道,“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误解?”

“我这毛病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发作的。”段泽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至少熟悉之后,碰下手还是成的。”

“……”

胡说,以前明明不给碰的。

所以陈野可以,江知也不可以……

江知也心里的酸水开了闸似的滋啦啦往外冒,不高兴地撇了撇眸子,丢下一句:“本少爷才不稀罕碰你。”愤愤地回去睡觉了。

段泽:“?”

他有些迷惑,思索了一下,没觉得有哪句话不对。

陈野的脾气经常来得莫名其妙。

……这点也像江知也。

总是突然就不搭理自己了,或者一个人跑回药庐里生闷气,再把那几个字“段某与狗不得入内”重新描上一遍。有时自己放心不下想去看看,偏偏他的药庐里养了一条看门狗,凶恶异常,根本不让人进去。

段泽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一直没能想通,既然江知也这么讨厌自己,为什么还会答应留在流云渡呢?

两人各怀心思睡去。

一夜无梦。

-

接下来半个月,江知也忙得连影儿都不见一个。

他不仅得抽出时间来教宋阮,还得加倍努力地重修内功心法,每天都躲在梧桐苑里,身上扎满了银针,桌上搁着宋阮熬出来的各种糊糊膏膏,时不时睁开眼睛,挑一碗灌下,继续摆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

要是有人路过瞧见,八成以为陈三公子疯了。

宋阮被吓坏了,但迫于陈三公子的淫威,不得不呆在厨房里,把小山一样的药材一点点熬成膏药,送药的时候还噼里啪啦一个劲儿掉眼泪,呜呜咽咽地劝说“三公子不要想不开”。

江知也赏了他两个脑瓜崩,把人赶了出去。

-

江知也整日神出鬼没地忙碌,把段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段泽找不到人说话,就自己摇着轮椅到窗边,望着外面发呆,不知在想什么,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

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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