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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车上遭遇命案耽误了行程,再发个电报致歉,就说自己水土不服在瑞士生病了,只能遗憾地错过这次演讲。

除了拍肩,约翰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对了,瓦妮莎小姐……”

“我知道,她去世了。”侦探低声叹息。

阿贝尔医生震惊,他想起演讲的事之后就一直颓丧,所以根本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约翰,约翰怎么就知道了?

“詹……是那两位告诉你的?”

“不,是我的推测。”

约翰揉着还有点发痛的脑袋,慢吞吞地说:“她精神涣散,身形消瘦,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看起来像是出门度假散心,可她的身体这么糟糕,身边却没有熟悉的朋友或者亲密的情人陪伴,只是独自一人,这很反常。”

瓦妮莎可能在伦敦接触过诅咒金币,只是不拥有它,当时金币的诅咒也不厉害,所以她没有直接死亡。

“她确实是来复仇的,不过很大可能不是为了情人,而是为了她自己。”

“是的,我找到她的时候,刚说出你在盥洗室的那番推理,她就承认了。”阿贝尔医生有些悲伤。

真实的凶手并不像侦探小说里那样,百般狡辩,或者费心制造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瓦妮莎,只是一个走到末路,心怀仇恨的人。

或许她不相信金币有诅咒,但她确信自己情人的死是银行家鲍尔的缘故,而她也随之被摧毁。

“……她说她总是听到奇怪的声音,无法安眠,日夜痛苦,差点被剧团的人送进精神疗养院,再也不能回到舞台上。”

医生无法忘记瓦妮莎的低声自语。

她说,她想不明白,她没有那么爱自己死去的情人,所以这到底是诅咒,还是命运的捉弄?

瓦妮莎雇佣了侦探,调查银行家鲍尔的行踪,在发现对方准备逃离伦敦后,她立刻购买了东方快车的一等票,她下定决心要亲手杀死对方,杀掉这个摧毁一切的源头。

狭窄的火车车厢,就像一个移动的铁笼,可以给她提供一个完美的行凶机会。

瓦妮莎还没等到这个机会,鲍尔就死了。

于是她的子弹,就转向了第二目标。

医生忽然问:“你也像马丁警探一样,认为银行家的秘书太倒霉了,不应该被杀吗?”

约翰重新点燃一支烟,火光照着他紧皱的眉毛,以及眼中的忧郁。

“他确实很倒霉,但是瓦妮莎更倒霉,还有那些死在伦敦的人……医生,即使这世上没有邪神,贪心者同样会开启灾祸。鲍尔害了自己,也害了其他人。”

约翰觉得这里面也有自己的责任,如果他当初不把金币存在那家银行,埋在房子花园里就好了。

可这些都是事后懊悔,毕竟当时他已经买了车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藏这笔钱,而伦敦的空房子有很大概率被小偷光顾。

阿贝尔医生还在描述瓦妮莎小姐的死。

“……当时很突然,一瞬间车厢里到处都是摔倒、弄伤自己的人,瓦妮莎失控惊叫,她像是疾病发作,我想救她,结果被一个花瓶砸破了脑袋。

“等我重新爬起来的时候,一切都迟了。

“她的身上缠绕着可怕的暗红烟雾,把她拖走了。”

然后时钟倒转,车窗外的景色发生变化,车厢里的摆设都开始恢复,人们身上的伤口也没了。

只有瓦妮莎消失了。

阿贝尔医生低落地说:“她大约是死了,死去的人无法回归。”

她的尸体永远留在了那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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