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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牧师察觉到情况诡异,张嘴要喊的时候,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那个人就站在门口。
打扮得像一位传统的英国绅士,可能还戴着黑色礼帽,披着斗篷,衣服里隐约能看见一根细长的金质表链,英俊冷硬的轮廓像是冰刀雕刻出来的。
他的周围缠绕着扭曲的阴影,冷风带来刺骨的寒意,走廊与房间里开始遍布无形的黑色旋涡。
牧师神情惊恐,他开始惨叫。
可是这个声音没人能听见,或者他根本发不出声音,因为走廊另外一个房间的修女没有听到动静。
然后,然后牧师说了什么?
那张照片在丢到地上之前,拿在谁的手里?
照片没有被冻住,肯定不是牧师。
——苍白修长的手指拿起照片,在康纳尔牧师眼前一晃,神秘访客就像来自地狱的死亡使者,他在寻找这个老牧师,可能找了很多年。
画面中断,因为想象不下去了。
约翰按住了疼痛的脑门。
这不是幻觉,也不是空想。
一切都有切实的证据(休息室里椅子拉开的位置,老牧师倒下的方向),以及约翰在酒馆的亲身经历。
约翰没有想到,再次听到詹森这个名字,竟然是从康纳尔牧师的口中。
遗憾的是,他没能获得更多的线索,只有一些听起来很关键(信息量很大)的词。
他来了、复仇,还有幽灵船……
显然,康纳尔牧师认识詹森,至少在海上见过詹森,否则不会提到幽灵船。
约翰想起那艘浓雾里的黑色帆船,眼前就出现了那艘船无缘无故地崩解,数不清的黑色细条状阴影向四面八方弹射的诡异景象。
“唔。”
约翰痛苦地皱眉,他不能回忆这个景象。
只要一想,头痛就会忽然加剧,眼前也会出现重影。
脑震荡的后遗症这么厉害吗?
约翰摇摇晃晃地扶着墙,这时一个模糊的人脸冒了出来,五官都不在正确的位置上,看起来诡异又惊悚。
“先生?你没事吧,先生?”
很好,声音是正常的,约翰闭上眼睛。
等再次睁开的时候,景物又恢复了正常,他看到了一脸担心的修女。
“我没事,我只是……没吃东西。”
约翰捂住胃,随便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给老牧师喂完药的阿贝尔医生听到修女的喊声,几步就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听诊器。
约翰头皮发麻,害怕医生给他检查出什么精神问题,但是他又不能直接拒绝医生的好意。
“没关系,只要有一块面包就好了。”
约翰努力表现得身强体壮。
阿贝尔医生听了听心肺,没发现什么问题,头晕站不稳可能就是饿的,而且约翰确实比普通成年男人强壮、有力气。这点躺在诊所发高烧的另外六个人可以侧面论证,一整条船上的人,只有约翰还活蹦乱跳的。
“老杰克没有做早餐与午餐?”阿贝尔医生惊讶地问。
“我睡到了中午,然后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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