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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塔大门轰然关闭,封印符文缠绕上那扇漆黑大门,彻底封死了缺弊塔的出路。
沈潮生急促喘息,耳边却还残留一些声音回荡:诡异的笑声,重叠交替,自黑红雾气中传出,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恶意,那恶意显然是针对他的。
他松开远山长衣领,手脚发软的少年跌坐在地,神色茫然,脑海中却还记得沈德秋刚刚说的话——镜流师兄,管师父叫爹?
等等……镜流师兄呢?!
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远山长抬起头,却正对上沈潮生冰冷的视线。不知为何,他居然觉得师父那一贯冷淡的神色,仿佛蒙上了悲哀的色彩。
沈潮生死死盯着远山长,良久,他嘴唇里挤出一句:“今天按照排班,应该是你和列松巡山,为什么缺弊塔里的人是镜流?”
远山长张了张嘴,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列,列松师兄,临时有事,镜流师兄就来替他的班……”
“有事?什么事能比巡查缺弊塔更重要?!”沈潮生声音不自觉提高,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神色狰狞。
“今天如果在塔里的是列松——如果是列松和你的话——你们两个就都能活!镜流就不会死!”
*
列松一直到天亮才回的暮白山。
他手里拎着一连串牛皮纸包好的点心,有小师弟爱吃的桂花糕,也有挑嘴二师弟喜欢的金丝枣泥糕。后者贵得令人咂舌,不过配他那大少爷师弟倒也刚好。
和总觉得沈德秋可能是孤儿的远山长不同,列松从沈德秋入门第一天就知道,他这个师弟在人间必然是出身名门,从小在锦绣堆里长大的大少爷。
看他那手就知道了,虽然手上也有练剑习武长出来的茧子,可是那双手却干净极了,连指甲都修剪得平整秀气。
真正穷苦家出身的孩子,才不会那么细致的打理自己指甲。
因为昨天晚上和人换了班,不好太张扬,所以列松特意绕了小路回院子,也没回自己那乱糟糟的房间,直奔师弟们的院子。
跨过院门,人还没进去,列松先拿起油纸包晃了晃,声音轻快:“看师兄给你们带什么——”
他脸上笑容一滞,目光正对上坐在房间里的沈潮生。
远山长就站在沈潮生身后,脸色苍白,眼眶泛红。列松视线隐晦的左右一瞥,没有看见沈德秋。他迅速垂下手臂将油纸包藏到身后,老老实实走到沈潮生面前行礼。
不等沈潮生发问,列松已经熟门熟路先认了错:“师父,昨天是我央求镜流和我换班的,喏,这些糕点就是我答应给他的贿赂。所以要罚的话您罚我就行了,这事儿都是我一个人捣鼓出来的,镜流和小山是师弟,他们也不敢违背我。”
他以为远山长挨了骂,以为沈德秋出去领罚了,想着赶快坦白认错,然后去捞自己那长了嘴却很不会说话的大少爷师弟。
但今天沈潮生意外的——没有立刻生气——
他垂眼,漆黑眼珠眨也不眨盯着列松。列松被他看得有些莫名,但脸上仍旧摆出最诚恳的表情。
沈潮生眼珠涩滞的转了两下,疲倦移开目光:“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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