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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不需要列松继续往下说,沈德秋就已经能想到他接下来那套话术了。
他有点崩溃,僵硬着脸:“什么叫养亲儿子?你少占我便宜!”
列松振振有词:“你就说吧,你刚来暮白山第一天不会烧火炸了灶台,是谁给你修的灶台?”
沈德秋沉默片刻,不情不愿:“是列松师兄。”
列松:“你刚开始不会做饭,是谁一天三顿还给你做宵夜的?!”
沈德秋:“……是列松师兄。”
列松:“你刚来那会儿不会洗衣服是谁帮你洗的衣服?!”
沈德秋咬着后槽牙低下了头:“还是列松师兄。”
“那不就得了?”列松一把揽过沈德秋肩膀,笑嘻嘻,“别这么小气嘛,你也知道师兄我啊是个孤儿,一生下来家里就没有厨子,去你家吃口饭又不会给你吃破产对吧?”
远山长在一边帮腔:“就是就是。镜流师兄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们认识了五年,我连家里祖坟的位置都说了,你居然从来没有说过你家里有八个厨子!”
沈德秋被列松搂得晃了几步,没有再说话。虽然他不喜欢夜谈会这种无聊的东西,但奈何列松和远山长喜欢。
有时候两人半夜喝多了在屋里猜拳,还会把沈德秋也拽起来一起。一般干这种事情的时候,他们是不太顾及沈德秋的个人意愿的——这也导致沈德秋被迫了解了自己师兄弟的一切事情。
但与之相比,沈德秋自己却很少谈及自己的家世,加上他沉默寡言又从来不回家探望,列松和远山长还以为沈德秋也是孤儿来着。
沈德秋不常谈及自己家,是因为太原沈家过于出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和沈潮生的关系。在宗门内为了避嫌,沈德秋连自己原本的姓和名都弃用,平时需要登记名字时只写自己的字。
大部分人都只知道他叫镜流,却不知他全名叫沈德秋。
“啊对了!”列松感觉到被自己搂着的少年姿态有些僵硬,便立刻转移话题,不再瞎起哄。
“今天晚上巡山我就不去了,回头找个人替我代班,小山你别等我。”
远山长一愣:“唉?”
列松脸上笑容灿烂到有些傻气,道:“我有个南诏的朋友来中原玩儿,刚好到了暮白山附近,传信问我今天晚上要不要和她一起去逛灯会。”
远山长:“哦,那你找到帮忙代班的人了吗?”
列松耸了耸肩:“还没找到呢,回头我去问问其他……”
“我来代吧。”
一直沉默着的沈德秋忽然开口。
远山长和列松同步表情诧异的望向他——他干咳一声,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脸颊,努力板起脸:“昨天师兄也代我受罚了,今天巡山我来替师兄,仅此而已。”
“找其他人的话,万一被抓到,捅到师父面前,师父肯定又要重罚师兄,轻罚别人了。”如果两个犯规的都是自家弟子,沈潮生反而会均匀的罚一下。但若有两人协同犯错,其中只有一个是自己的弟子,沈潮生常常会轻易放过别人的弟子,转而对自己的弟子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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