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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潮生皱眉:“何人?”

徐存湛回答:“一个朋友。”

沈潮生对自己这个小弟子还算了解——他不是那种能交到朋友的性格。

在徐存湛说出‘一个朋友’的回答时,旁边素来端庄守礼的远山长都不自觉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下意识问了句:“是你百药宗那位发小?”

徐存湛理所当然回答:“不是,我和她有什么可约的?”

远山长眼珠子都瞪大了,惊恐:“……除了百药宗的商枝小友,你还有别的朋友?”

徐存湛不满:“我自然还有别的朋友!”

远山长:“啊?啊……那,那她应该,应该是个慈悲道的吧?”

徐存湛懒得理他,直接将脑袋转开,假装没有听见远山长的话。

沈潮生望着自己小弟子——修为到了他这般境界,眼睛的有无已经不妨碍他视物。

但他的双眼也确实不能像常人那样视物。因为瞎的原因特殊,沈潮生哪怕渡劫飞升,这双眼睛也是终生不能看见任何东西的;所以他望徐存湛,其实是在看徐存湛的灵台。

少年的灵台和数月前离开暮白山那会儿相比,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潭死水,不再冷硬得可以让人行走其上如履平地。水面倒映星河,不时泛起微澜,水底浸着许多杂物。

沈潮生看不见那堆‘杂物’的具体模样。毕竟灵台是如此私密的地方,徐存湛不想给别人看,即使是沈潮生也只能粗粗一窥外貌。

但矛盾也就矛盾在此。

徐存湛是知道自己师父能直接看见他人灵台的。

在过去的十七年里,徐存湛从来没有这样避讳的将自己灵台遮掩起来,一直都是随便沈潮生看——就像一个本身就没有秘密的冷酷兵刃,脱下剑鞘展示自己的刀口时自然而然流露出危险气息,并丝毫不打算掩饰。

兵刃没有秘密,只会一往无前,不分敌友的伤害任何人。

谁掌握他,他就听从谁。

但现在,这柄‘兵刃’似乎有了不愿意展示给执剑者的秘密。

“若是与人有约,那确实不好违背承诺。”沈潮生收回目光,闭眼,“但在离山之前,莲光还是去一趟私寡池吧。”

“不求完全摒弃杂念,只问一次自己的心。”

只是问心的话,花不了多长时间——也不至于耽误自己回去找陈邻。

在心里迅速构成这道等式,徐存湛垂首,恭敬回:“是。”

沈潮生摆了摆手:“去吧。早日完成与你朋友的约定,然后速速归山。”

“远山留下,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徐存湛离开,方寸棋盘上顿时只剩下沈潮生与远山长。

远山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单独留下了,心中有些紧张,不自觉绷直了脊背。

沈潮生慢慢摩挲自己膝盖,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莲光此次回来,除了问缺弊塔和莲鹤的事情外,可有提及他的父母?”

远山长神色一肃:“没有,莲光只问了缺弊塔和莲鹤夫人的事情。师父你是担心……”

沈潮生微微叹气,低声:“莲鹤毕竟是少见的长生种妖怪,万一她从别处知道了莲光父母的事情,再借机生事,也并非没有可能。”

远山长蹙眉:“她应当是不知道的。当年二师兄……他们应该是不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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