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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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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徐存湛想的预留方案不是把这窝鲛人一锅端了,而是先保全陈邻。

想完这个方案之后徐存湛就立刻觉得自己脑子坏了——也没听说绑了他人因果之后就会损伤脑子的。但陈邻那个平凡到不能更平凡的魂魄,看起来也没什么魅惑人为她赴汤蹈火的本事。

越想越皱眉,徐存湛一翻身倒挂下来,隔着囚牢往里面看:璀璨珠宝堆叠,粗布玩偶软趴趴睡在珠宝上,呼吸均匀的起伏着。

……她怎么还睡得着?

徐存湛伸出手去想捞她,手指刚越过囚牢栏杆,却又忽然停住。

水底没有空气,只有水流。因为徐存湛的动作,囚牢内安静的水流有些许波动,像蛛网颤抖,自徐存湛指尖温吞滚到玩偶身上,拂动她粉色柔软的纱裙。

徐存湛猛然收回手,一翻身,又蹲回囚牢顶坐着,眉头紧皱,垂首咬了咬自己大拇指,陷入思考之中。

*

陈邻是被一阵嘈杂的欢呼声吵醒的。

她的脑子还晕晕乎乎不知道今夕何夕,刚被吵醒时心底本能冒起一阵狂躁,但等陈邻睁开眼睛回忆起自己处境时,暴躁的心态立刻消弭。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陈邻拍了拍自己脑袋,扭过头透过囚牢缝隙往外看:原本空旷的广场已经塞满了鲛人,鱼尾色彩从亮色到暗色应有尽有,晃得人眼花缭乱。

但那些鲛人都立在距离石柱有些距离的地方。

它们似乎不太敢直接靠近石柱,只是环绕在石柱周围,却在紧靠着石柱的中心点留下了一大圈没有任何活物的真空地带。周围的鲛人太多了,陈邻原本还想找一下那个把自己抓进来的鲛人,但她看来看去觉得每个鲛人都长得差不多。

甚至就连抓她进来的那个鲛人原本长什么样子,陈邻也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对方脸上覆满鳞片。

……光是回想一下就觉得好恶心。

陈邻收回目光努力不去看外面那些鲛人,抱着自己膝盖又往珠宝堆里缩了缩,努力让玩偶的整个身体都被珠宝淹没。

前排的鲛人散开,广场入口出有一排身材格外高大的鲛人游了进来。最前面的鲛人,身上穿着人类的衣服,头上戴着嵌满宝石的双重冠,衣摆非常长,长到不仅能完全遮住它那条巨大的尾巴,还能在身后拖出好长好长一段。

有体型较小的鲛人在它身后为它托着衣摆,周围簇拥着它的鲛人手捧仪仗,好似一支拥护君王出行的仪仗队。

对方在其他鲛人的簇拥下一直游进了石柱周围的真空地带,这时候陈邻就知道对方必然身份不简单。

进入石柱周围后,其他鲛人都自觉退下,只留下那只衣服华丽的鲛人。它缓慢的向上游,不断靠近石柱顶端的囚牢。陈邻忍不住往后退了退,直到自己后背抵上一座黄金雕像,冰冷又柔软的金属紧贴着她的后背,让陈邻莫名一阵恶寒。

她想到了那只抓住自己的鲛人,他手指间硌人的冷硬鳞片,冰冷又暗藏杀机。

那只鲛人速度不快,每往上游一段距离,就会振臂念叨一句什么。不只是那只衣饰华丽的鲛人在‘念经’,那些围在石柱周围的鲛人也在跟着念。

它们没有刻意放大声音,一声又一声细密重叠的呢喃,好像是在法场里念经一样。但是那些繁复碎语不断钻进陈邻的耳朵里,就像千百只蝉在嘶声力竭的尖叫,尖锐的指甲反复刮过墙壁,粉笔一遍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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