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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就在她打算将他搁置在引枕上时,王书淮忽然转过身,双臂牢牢捆住她纤细的腰身,人就这么靠在她胸口,整个人扎在她怀里。
谢云初愣住了,她看着跟个孩童似的缠着自己的丈夫,又瞥了瞥夏安和冬宁,两个丫鬟轻轻抿着嘴,眼底的担忧被笑意驱散,“姑娘,二爷这是病糊涂了。”
可不是嘛,面颊微微发烫,
谢云初想推开他,那人似乎昏厥过去了,半个身子陷在她怀里,像巨石似的压在她心口,谢云初深呼吸一口气,“去寻冷杉,问问是否有清毒丸,拿过来给二爷救急。”
深更半夜请大夫,还不知闹到什么时候,毒性一时不拔,对王书淮身体便是伤害。
冬宁立即去寻冷杉,不一会要了半片清毒丸来,夏安又帮着兑了水,谢云初艰难地将王书淮在怀里转动一些,露出那张发黑的嘴,夏安跪在一侧擒着茶盏去喂水,王书淮毒性未除,脑额浑浑噩噩,嗓子干痒,便痛快地饮了那水。
喝完,他依旧牢牢钳着她不动,谢云初怀里搁着个滚烫的火炉,面颊也被烫得红云滚滚。
谢云初无奈,示意两个丫鬟出去。
夏安和冬宁退去了外间。
夏安守着等谢云初召唤,冬宁则去外头询问冷杉刺杀的过程。
人一走,屋子里越发安静,谢云初试图去推王书淮,
“二爷,你病着,快些躺下来。”
“我不…”他人是糊涂的,嗓音却十分干净。
谢云初没想到糊涂的王书淮竟然是这样的,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怕他昏厥,谢云初便与他说话,
“你怎么受的伤?是汉王派人刺杀你吗?”
王书淮浑身乏力,四肢五骸似乎陷在泥潭里,沉重又使不上力,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卑鄙,可若非如此,她哪肯进这间屋子,哪肯这么轻声软语与他说话,
他贪婪地吮吸她身上清甜的香气,忍不住使出浑身解数,掐住她细腰将人往下一拖,他半个身子倾倒在她怀里,干裂的薄唇压在她脖颈间。
谢云初猛吸了一口气,“王书淮!”
就在她要动怒时,王书淮阖眼哑声开口,
“我行至通州往京城的途中,路过那道峡口,为汉王派遣的十八名刺客截杀…”
他沉重的呼吸沉沉挤进她耳郭里,耳垂不由被烫出一层鸡皮疙瘩。
谢云初心神一下子被转移,头额被迫定在后方的引枕,整个人姿势有些诡异,
“你放开我,我让冷杉进来给你处理伤口。”
王书淮不肯,语气虚弱又凌乱,粗粗的气喘在胸口,“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
他贴着她胸口,甚至不老实地在她怀里游移,谢云初的心被他滚烫的气息险些烙个印来,
湿漉漉的滑舌贴着衣料摩挲她,谢云初被弄得心慌意乱,手抵着身后的床栏,尾音也不由发颤,
“你别闹了,你深受重伤,嘴唇发乌,若不及时治疗,恐有性命之忧…”
他就是不说话,兴许打着受伤的幌子,借着糊涂的契机,有些事便可做的肆无忌惮。
手不自禁探去衣裳内,粗粝的掌心在她后颈摩挲,温软的肌肤很快泛起一片粉红,谢云初许久不曾与他这般亲热,有些经受不住,身上很快起了一阵层层叠叠的汗,只当他在发疯,艰难地侧过身子避开他手掌,“大夫很快来了…你躺着歇会儿。”
她双拳抵在他胸膛,不许他靠近。
王书淮喝过药丸后,脸色渐渐转白,只是毒素在体内停留了太长时间,整个人意识还不算清醒,神情也十分虚弱。
再虚弱,也不是一个弱女子能抵抗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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