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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当中就有一种很莫名的气场,两个人看到彼此一点都不觉得陌生,甚至像是久违的故友,可这屋子里偏偏又充滞着陌生与疏离。
谢云初径直便将那个羊皮囊推到乔芝韵跟前,
“夫人这礼,我不能收。”
乔芝韵听得这一声夫人,目光落在那羊皮囊上,手执茶盏没有立即说话。
她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握在掌心,含笑看着谢云初,“云初,这些不是我给你和云佑的,而是我为自己错误付出的代价,我生下你们,不能抚养你们,只能留点黄白之物,予以帮衬。”
“我没想过要得到你们的原谅,做了就做了,我也不曾后悔,只是到底伤害了你们,”乔芝韵说每一个字的时候,语气相当平静。
谢云初神色比她还要宁和,“没错,您这些确实帮衬了我们,至少我顺利出嫁了,不至于因为嫁妆不够而为人诟病,但现在它完成了它该有的使命,得回到它本来的主人手中。”
没有任何寒暄叙旧,两个人都开门见山。
乔芝韵握着茶盏的手指轻轻一动,慢慢将茶盏搁下,双手交握搭在腹前,她望着谢云初,眸色又轻又淡,“你这是在埋怨我吗?”
谢云初摇头,“我没有埋怨您,任何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如果因为您没有选择我们而埋怨,那我该埋怨的人多得去了,与其埋怨,还不如过好自己的日子。”
水雾一点点漫上乔芝韵的眼,她怔怔听着,喉咙里气息轻轻翻滚。
“不过,”谢云初语锋一转,“您做这些无非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些,觉得你为两个孩子做出了补偿,可我一旦接受,不舒服的那个人就是我。”
“我为什么要为了迁就别人,来膈应我自己呢?”
她嗓音平和而有力量。
乔芝韵脸上所有情绪淡下来。
她无话可说。
两个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
乔芝韵眼里有克制的难过,但她始终没做声。
好半晌怕谢云初介意她出现,轻声解释道,
“陛下召江澄入京,你知道他是两江总督,久不在朝,朝廷不放心,我的意思是,我会在京城住一段时日,但我不会打搅你们。”
“书淮我见过,他人品端正,有能耐有手腕,是个极好的,你有福气。”乔芝韵重新露出笑容。
谢云初轻轻抿唇,“你没跟他过日子,又怎知道他是个极好的丈夫?”
乔芝韵眼底闪过一丝愕然,哑口无言。
当年的谢晖不够端正吗?
不是。
一个人最亲的或许是父母,或许是子女,但最了解这个人的一定是妻子或丈夫。
乔芝韵是过来人,深有体会,她担忧地看着女儿,“旁的事我没有资格说你,但婚姻相处,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定要多为自己着想。你责我自私也好,冷血也罢,一个人如果不能成为更好的自己,也无法成为一个好母亲。”
“而当初的我,便是一个失败的母亲。”
这一席话仿佛是春日的阳光驱逐了冬雪的冰寒。
两个人面上罩着那一层客套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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