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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祺看了一眼桌上的药瓶,又瞅了瞅王书淮,颇有些疑惑,朝他行了礼,
“二爷。”
谢云初听得动静,披衫来到屏风处,夫妻俩视线撞了个正着,谢云初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而王书淮则看到桌案那小药瓶,
与他手里的一模一样,都是军中最好的跌打损伤活络油。
王书淮不动声色坐下,立即将两个药瓶对调了下,语气分外平静,“用这个吧。”
春祺只觉得怪怪的,回头看了一眼谢云初,
两个瓶子看起来一样,难道有区别?
王书淮大约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脸色还不太自然,只语气温和,“这个更好。”
谢云初也没多问,不是一瓶药而已,她朝春祺努努嘴,“拿进来吧。”
春祺将那王书淮给的药瓶拿进里屋,瓶塞扭开,一股刺鼻的气味涌了出来,主仆均呛了两口,春祺小心翼翼用棉团蘸着药汁,往她肩骨处一涂,先是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紧接着火辣辣的,将那酸涩痛胀之处给抚平,试着按摩几下,效果显著。
谢云初奇了,“这药油不错,二爷,有心了。”她抬嗓客气地跟王书淮道谢。
王书淮白皙的手指轻轻叩着掌心那一瓶,眼神幽深而绵长,似要将那瓶子给穿透,淡淡嗯了一声。
不一会谢云初扣好衣襟出来,吩咐春祺去摆膳,视线就这么落在王书淮掌心,方才试了一番,这药油十足的好,今后难保有个跌打损伤,那一小瓶哪里够,于是笑眯眯指着王书淮手里,
“二爷,这个能不能也给我,”外装一模一样,没准是一个东西。
谢云初有些眼馋。
好药可遇而不可求。
对上妻子清澈又期待的眼神,王书淮的心莫名地哽了一下,“这瓶子坏了,我回头再替你寻一个。”
谢云初眼巴巴看着那药瓶,撇了撇嘴,点了头。
王书淮心情难辨。
那厮可真是殷勤得很哪。
闷胀堵在胸口,迟迟抚平不下。
直到谢云初欢欢喜喜出来,丫鬟们摆了晚膳,他看着恬静温柔的妻子陪着他一道用膳,才好受那么些。
膳毕,王书淮也没急着走,而是坐在那喝茶。
谢云初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靠在罗汉床的引枕上打瞌睡。
王书淮原本有些话问她,看她这惫懒的模样也就作罢,他回了乾坤殿。
华灯初上,王怡宁强撑着身来探望谢云初,两个姑娘聊了一会儿,各自歇着。
谢云初累坏了,早早上了床,大约睡到半夜,模模糊糊察觉床榻往下一陷,人就这么给惊醒了。
乌黑鸦羽轻眨,泛着一层迷离的水光,青丝半垂,裹着一张妖治又懵然的脸,没有白日的端庄克制,像极了迷迷糊糊被他欺负的样子。
王书淮将上榻,看到这么一幕,喉咙明显一紧。
夏雨忽至,来的急,去得也快,檐头的雨滴滴答答落在阶前,他的呼吸比平日略沉,那种渴望显而易见的在四肢五骸游离,王书淮闭了闭眼,离得她远一些的距离躺了下来。
谢云初翻了个身,背对着王书淮继续睡。
黑暗里,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无比清晰地干扰着他,纵欲伤身,这是王书淮一贯的准则,哪怕没定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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