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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这次备案要用不上了，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掉了链子。

百米飞刀联系好那边的人手，确认没有疏漏，又继续悠闲地喝起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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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颜站在门口，侧倚着门框，已经从最初的焦急，变成了现在的忧伤。在得知赵卓荦等人还被堵在距离十公里以外的马路上寸步难行后，整个人身上笼罩起一层驱不散的阴云，再浓烈一点，似乎就可以下雨了。

连胜见她眺望远处的身形久久凝固，安慰了她两句，说一定没事。一转身，发现林冽正从看着自己，表情同样出神。

她目光低垂，下敛的睫毛里有一丝恍惚，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还有点怅然。

连胜踢了下裙摆，走过去问：“怎么了？”

林冽回神，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每个人都会这么想。”连胜握住她的手，将手心的温度传过去，“我会一直陪着你。”

林冽瞬间有些动容，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说会回来陪着她的高大身影。他走上战机最后朝她道别的画面还恍若昨日，可是面容却已经像蒙尘的镜面一样变得有点模糊。

林冽抗拒大脑的健忘，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人类的本能，而现在当她回忆起连横时，最让她印象深刻的，已经不是连横英俊的脸，而是他宽阔又坚毅的背影，决绝的步伐，好像能抗下所有的责任。

如果他知道连胜要结婚了，一定会含着热泪把她抱在怀里，失态地诉说自己的不舍。

“妈妈？”

林冽点了下头，提起自己的挎包，从侧面的格子里摸出一个深色木盒。

连胜静静看着她翻开那个郑重保存的匣子，并从里面取出一枚金色的勋章。

“你爸爸最后留下的。”

林冽细长的手指扶过勋章正面的花纹。上面是联盟的国徽，闪耀的红星，是连横终此一生保卫的，最崇高的家园。

“他也没给你留什么，只有荣誉了。”

林冽将它别到连胜的胸前，握住她的肩膀，说：“让他陪你走最重要的这段路。你刚出生的时候他就想好了。”

“嗯。”连胜伸手摸了下勋章不平整的表面，感觉热流顺着指尖传到心脏，她仰起头，展颜笑道，“他最高的成就不是我吗？”

林冽笑道：“是你。”

连胜将她抱住，靠在她的肩膀上道：“不对，其实是你。”

孙颜见她二人温存，又精神起来，一边抹着眼角的泪水，一边感动地说：“都是，你们都是。”

门外，季班一路小跑着进来，人影还没出现，已经扯着嗓子叫道：“连胜，我准备好啦！我们出发吧！”

孙颜诧异转过身：“去哪里？优秀还没来呢。”

季班正了正自己脖子前面的红领结，咧出一嘴白牙，朝她嘿嘿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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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卓荦放下花，准备推开车门下去，被方见尘跟程泽死死按住。

“你想干什么？刀哥都说了再等等！”

赵卓荦的脸色已经在漫长的等待中黑到了极点，他用力指了下表盘，压抑着满腔的怒火道：“吉时过了！”

程泽安慰说：“咱们新时代人民，不讲究这个。”

赵卓荦咬着牙道：“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