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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就是打架了。
而现在,程恪又问出了这样的话,就像是在暗示,我知道你的伤不全是打架打出来的。
江予夺不愿意怀疑程恪,程恪实在……不像个有什么威胁的人,他跟程恪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不刻意去考虑各种巧合,他根本想不起来要去提防这个人。
“小伤是。”江予夺说。
程恪忍不住看了他胸口一眼,小伤是,那背后和胸口上那些怎么都不能算是小伤了,那样的伤如果不是打架来的,能是怎么来的?
“你出过车祸?”程恪问。
江予夺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笑了半天才拿起碗喝了口酒:“靠。”
“算了,”程恪说,“不问了。”
“你不知道吗?”江予夺问。
“……我上哪儿知道去?”程恪说。
“你可以猜啊。”江予夺挑了挑嘴角。
这应该算是个笑容,但是程恪感觉不到这个笑容里的任何跟“笑”有关的信息。
从他跟江予夺认识的那天开始,江予夺就一直这样,他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他没跟江予夺这类的人打过交道,街面儿的老大,混迹街头,收租打架,他不知道这样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喜怒无常,把每一个陌生人都当成威胁。
“我猜什么?”程恪皱了皱眉,有些没好气儿地弹了弹掉到衣服上的盐粒,“我他妈猜你是被车撞了被人揍了吃多了自残,要不就是被虐……”
他的话没有说完,江予夺突然猛地一踢桌子站了起来,喝空了的碗被砸在了桌上再摔落到地上,脸色也已经完全阴了下去,盯着他,眼神里冷得像是要飞出冰刀来。
“操,你到底!”程恪也火了,从小到大除了家里人,他还从来没受过这样莫名其妙的气,摔碗踹桌子的。
他跟着也想站起来,管他妈外面还有没有假老大带了假跟班在找他,他现在就想走人。
玩他妈什么你画我猜,吃他妈什么烧烤,喝他妈什么酒!
但他没能潇洒的腾地一下站起来。
江予夺踹桌子这一脚踹得太猛,桌子往他这边撞过来,把他夹在了桌子和椅子中间。
“操!”他骂了一句。
江予夺看着他,伸手拽着桌沿儿拉了一下,桌子被拉开了。
程恪潇洒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拎了椅子甩到一边,从沙发上拿了外套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
“程恪!”江予夺在后头喊了他一声。
“别喊你爹!我他妈再跟你说一句我是你儿子!”程恪吼了一嗓子,头也没回地走出了楼道。
手机震了两下。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
事件提醒第二次。
交房租。
“你大爷!”程恪咬着牙,气得后脑勺的伤口蹦着疼。
外面已经非常冷了,北风吹得急,两阵风刮过,他整个脑袋都麻了,赶紧把外套的帽子戴上。
手刚一抬,一大坨白色的绒毛从他眼前飞舞着飘过,他跟着看了半天,一直到绒毛消失在夜色里了,他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外套袖子。
这他妈什么质量!
破玩意儿!
胳膊伤了的地方,袖子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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