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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书瞳:“……别那么凶巴巴看我。”
樊跃气笑了,“到底谁凶?你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书瞳哼了一声,“刚才你跟叔叔聊什么?”
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过对方会回答。
但是樊跃沉默了几秒钟后,却开口了,“跟我道歉了。”
书瞳盯着他的脸看,他爸爸应该没动手打人吧?
其实她对樊军的印象也不好,一直觉得樊跃是不是被他家暴了……
樊跃瞪了回来,“看什么?”
樊军就打过他一次,大概那时候被她看到了。
书瞳摇头,“那叔叔为什么道歉?”
樊跃动了动嘴角,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小孩子懂什么?”
书瞳:“……你说了我就懂。”
樊跃却恍惚了一下。
樊军没有离开,而是在一旁停下,靠着走廊,觉得心脏闷疼着。
他很少有时间陪伴妻儿,那个夜晚接到电话赶去医院的时候,老婆和小儿子身体已经冰冷,樊跃浑身是血,像个冰雕一样坐在走廊地上,整个人没了魂儿。
此后一段时间,樊跃变得沉默了很多,他开始频繁逃课打架,在学校外斗殴惹事。
樊军知道他的心理压着巨石,知道他需要发泄,但是他途径不对。
然而樊军也太忙了,有时候任务一来,半年都不着家,樊跃都是托给大院里其他家庭照顾。
这也让樊跃跟自己越发难以沟通。
再见也如同陌生人。
不过这是自己活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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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曾花时间陪他走出阴影,他总是告诉他要自己学会调节,却忘了他到底是十几岁的孩子。
他尚且走不出伤痛的阴影,更别说他孩子。
樊军眼眶湿润,饱经风霜的脸依稀有年轻时候的俊朗,但是这一刻却显得十分脆弱。
很快,樊军就调整好情绪,转身离开。
樊跃住院两天,之后请假在家养伤,书瞳知道他住所,所以经常跑去看他。
樊军似乎也休假了,书瞳去的时候,他都是在的。
不过父子两人的相处还是那样尴尬,谁也不会主动说话,书瞳吃过的最难熬的晚饭,就是夹在他们中间的那顿饭。
放假后,书瞳更忙碌了,各种舞蹈展演紧接而来。
所幸她不用花费功夫在学业上。
在艺术团团长的建议下,书瞳报考首都舞蹈学院附中,并且最终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
基于身边多方面的庇护,书瞳的人生几乎没有任何坎坷。
几年后,书瞳进入首都舞蹈学院深造,期间还收到来自华夏歌舞剧院的邀请,加入国家级专业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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