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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跟秋霜长老有一点点的地方相似。”
“哪里相似?”
“长得比较好看。”
潭丰:“……”
完了,师妹跟着师父学坏了。
等这对师兄妹打闹得差不多,勿川才道:“既然箜篌师妹已经取到本命法器,我便告辞。”
“勿川师兄,今天是师妹拿到法器的好日子,为了给她庆祝,我们去喝一杯。”潭丰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走走走。”
“不用了,我……”
“走走走,我跟你说,我师父藏了几壶好酒埋在地下,不喝太可惜了。”不等勿川拒绝,潭丰拉着他便走。反正对付总是板着脸的掌派大师兄,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不如直接动手。
成易跟箜篌走在他们俩后面,成易转头看箜篌:“师妹,你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有吗?”箜篌摸了摸脸,有些不好意思,“被大师兄你看出来了?”
被自己当做半个女儿养大的师妹,他哪能看不出她有些不对劲:“不喜欢选中的法器?”
清风徐来,吹动了箜篌的衣摆,仅十四岁的她,已有几分属于女子独有的美:“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命运有些无常。”
“我出生那日,有附属国使臣给我父皇送来一把凤首箜篌,父皇欣喜异常,当场让乐师弹奏,连母后生产都顾不上来看一眼,甚至连我的名字,也因此而来。”箜篌叹口气,“后来景洪帝造反,我父皇被杀,母后自刎,我的名字就成为一个笑话。”
她到现在还记得,景洪帝宫里的后妃子女常问她,是不是很擅长弹奏箜篌?那时候的她,除了傻笑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
没想到来到凌忧界,她的本命法器,最后还是一把凤首箜篌。
成易静静听着箜篌讲那些过往,他没有开导她,也没有讲大道理。等他们到了箜篌的洞府门口,成易才道:“可是你还是选择了它。”
“嗯。”箜篌笑了,“逃避是没有用的,我有期待未来的勇气,也有直面过往的决心。”
成易闻言轻笑出声,他就知道,小师妹的心性,比他跟潭丰两个还要好。就像是……天生适合修道这条路,她会比他们走得更远,站得更高。
“师兄,从今日起,我准备闭关一段日子。”箜篌对成易行了一个大礼。
“好。”
成易站在门外,看着箜篌的洞府大门重重关上。转身理了理衣服,大步往潭丰洞府门口走去,希望二师弟还能有些良心,给他留了几口酒。
走不出过往,有时候会成为修士的束缚。身体上的束缚可怕,最可怕的是心灵上的自我囚禁。箜篌知道,她若是参不透凡间界那些事,那么永远都无法与本命法器融为一体,日后更无法发挥法器最大的功力。
她怨恨父皇的昏聩无能,为母后自刎难过,因他人的欺负心生委屈,可是这一切是人造成的,而不是哪一个物件,更不是某个乐器。
世间万物的存在自有它的道理,它们没有错,错的是控制不住欲望的人。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两年匆匆而过,在某日的初晨,一曲轻柔的箜篌曲响彻栖月峰,然后由栖月峰传到了峰外。
“这是什么声音?”问仙路上,无数人四处张望,似乎在找寻声音传来的方向。这首曲子轻柔和缓,他们听了以后,连酸软的双腿似乎都舒适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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