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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提及此事。
之后罗用又去了几个地方,只要是他认识的,不管有没有交情,交情深浅,全都拜访了一遍。
道也不是求着这些人帮他出头,反正事情给他们说了,究竟要怎么做,他们自己判断就好。
毕竟在朝为官也是要讲究能力的,除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其他时候该出风头也得要适当地出出风头,太过低调的话,很容易会给人留下无能的印象,如何能够适当表现,言之有物,也是这些经常上朝的人需要考虑的问题之一。
现在,罗用就给他们提供了一个话题,他手头上证据确凿,这时候他们若是对那恭王李博义开撕,完全可以撕得有理有据,义正言辞。
而且这些人里面也不乏与罗用有交情的,或者是敬佩罗用为人的,或者是单纯只是在正义感的趋势之下,他们也愿意在朝唐之上站出来说这个事。
当今圣人素有善于纳谏知名,广开言路,对于朝堂之上的吵吵嚷嚷,一直也都表现得颇为宽容,这些大臣连皇帝的短处都敢直说,弹劾那些皇子们根本就是日常,更别提区区一个恭王了。
于是二月十一这一日早朝,罗用与恭王李博义虽然都不在场,但朝堂之上却为他二人吵翻了天。
罗用一个小小的从七品上,每月只在朔望那两日参加早朝,恭王李博义就是个皇亲国戚,不是什么能臣要员常参官,所以他这时候也不在朝上。
……
“说阎六便说阎六,没事又攀扯恭王作甚,不过是他儿子一房小妾的娘家兄弟,那阎六在外头作甚,恭王要如何得知?”
恭王李博义的维护者也不少,首先在这朝廷中当官的,很多都是皇亲国戚出身,再者很多人也都曾与捉钱人有所往来,担心这把火若是越烧越大,最后会烧到自己身上。
“哼,你便知恭王一定不知?再说不查之失也是过失,如何能够推卸得一干二净?”
“那阎六打着恭王府的名义横行无忌欺压商贾,恭王如何没有责任?”
“莫要说得这般草率,依我看,那阎六也就是欠了罗助教一些定金,其他的事情未必如那些人所言,案子还未审查清晰,身为朝廷命官,怎可如此武断?”
“案子因何还未审查清晰,还不是恭王那边拖延着?”
“审案子的是长安县令,又干恭王何事?”
“……”
朝堂之上吵得热火朝天,当事人罗用与李博义均不在场,另外一个频频被人提及的长安县令,这一回像是打定了主意就是要当缩头乌龟。
他这也是刚刚被宣过来,圣人说是要听案情,便差人去把他给喊了过来,他反正有什么说什么,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也是倒霉认栽了,横竖是左右为难,于是只好两害取其轻,宁愿无能一回,他也不肯冒险。
圣人坐在他的那张木榻之上,一边看着下面的臣子们吵得不可开交,一边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就在不久之前,有人弹劾皇帝的一个儿子,说他们在城郊跑马打闹,也不知道怎么玩的,一日之内竟然玩坏了十几台水车,简直胡闹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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