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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地看着起居注:“摄政王替钟相挡酒?”

小起居郎哑然:“这没错?”

老起居郎木着一张脸:“没错。”

“反过来了吧?”小起居郎虽是第一天入宫当值,但对如今的摄政王的脾气秉性还是有所耳闻的,他骇然,“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皇上对摄政王也是诸多敬重,普天之下,除了皇上,还有他需要讨好的人?”

老起居郎叹了口气,终于打起了点精神,问到:“那不是讨好,钟相身子不好,摄政王只是不欲他多喝酒,再说……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你今年几岁了?”

小起居郎认真道:“晚辈去岁刚及冠。”

“哦,怪不得。”老起居郎想了下道:“今年是元延七年,咱们皇上登基那年,你才……十四?”

小起居郎应着。

老起居郎悠悠道:“那再往前推,早先的事,你就更不知道了。”

时光如梭,自宣瑜登基眨眼已经过去七年了。

摄政王早年有些荒唐,有不少不能入耳的传闻,都说他性情桀骜,由他摄政怕有国本动荡之祸,但七年过去了,江山还似铁桶。

少帝眨眼就要到了弱冠之年,朝臣们担心的事始终没发声,摄政王这几个月更是有了还政的意思,朝中上下也终于能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人一闲下来,就总想找些事做。

摄政王这些年一直未曾婚配,起先宗室朝臣们觉得这是个好事,郁赦若有了自己的子嗣,难说会不会起了异心,或取宣瑜而代之,或改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毕竟郁赦是先帝的亲儿子,也是正经的大统血脉,届时怕又是一场大乱。

宗亲们怀着这份忧虑,对郁赦的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心中大石落地,好似刚刚想起来摄政王还是条光棍一般,觉得郁赦年过而立还不婚不娶十分不成体统不像个样子,开始或真心或假意地全活,想给摄政王寻一门好亲事。

给郁赦说亲并不难,郁赦早年再荒唐那也是早年的事了,如今的摄政王锋芒渐收,性格越发沉稳淡然,刚过而立身份尊贵已封无可封,难得还是有名的相貌英俊,想和郁赦结亲的人多得是,宗亲们各怀心思,都有谋划。

正月十五的家宴上,有个宗亲二两酒在肚,两肋生胆,长吁短叹了一顿后说体谅摄政王多年辛苦,想给摄政王牵条红线。

老宗亲仗着自己辈分高,一脸慈和地追问道:“不知摄政王的意思?”

郁赦面上不见喜怒,看向不远处的钟宛。

钟宛,如今的辅国公,正坐在宣瑜的左手边同小皇帝低头嘀咕着什么。

宣瑜一脸隐藏不住的兴奋雀跃,刚说了两句,忍不住在桌案下轻扯钟宛袖口,压着嗓子又说了句什么,钟宛微微偏着头听,听着听着突然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摄政王的眸色瞬间冷了几分。

老宗亲十分没眼色,见郁赦不搭腔,又道:“摄政王可有中意的人家?”

郁赦终于看向了老宗亲。

郁赦看着宗亲橘子皮一样的老脸,深深自省,自己这几年是不是处事太平和了?

不然怎么有人敢踩到自己脸上来问这种事?

上个敢过问自己亲事的崇安帝,已经死了快七年了。

郁赦静静地看着老宗亲,不发怒,但也不说话。

不过片刻,老宗亲被郁赦盯得酒醒了些,大冬天里头上沁出汗珠来,颤巍巍地喝了一口茶,含糊道:“今日的酒太烈了些,太烈了……”

郁赦敛眸,自斟自饮,半柱香后看向钟宛,突然道:“钟相没什么要说的吗?”

还在同宣瑜咬耳朵的钟宛突然被点名,抬头:“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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