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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砰地合上,无情地把崔家那名家人赶回来,也在崔衡心头重重敲了一记,让他坐立不安,赶忙叫崔梁栋安排人到京里慈济院等地找人。
崔梁栋当着二少爷的面答应了,却不敢自作主张把徐氏接回来,先写了封信具述此事,叫人送信去向大爷请示。
崔家大爷此时正在谢镇抚那座酒庄上带着两个徒弟赏雪吃酒,谢镇抚请了个出名的女先儿在堂上唱曲。曲子词都是艺人跟据两位张国舅的文章编改的,只略修不合腔的字眼,添了韵脚,唱出来竟是一字一珠,把那文章的档次都提升了不少。
张鹤龄兄弟听得如痴如醉,感叹着世上怎么有自己这样的大才,随手作文都能作成遏云绕梁的曲子。两人感叹之余更是文思泉涌,不用先生催,就对着白雪红炉构思起新文章来了。
崔先生不胜感激,亲给谢镇抚倒了杯酒,递到他手中说:“我这两个弟子从没有今天这么自觉地写文章,都是谢兄想的好法子激励他们,崔某必须敬谢兄一杯,替弟子们谢过你的用心。”
谢大人笑道:“我的确是用了许多心思才想到这法子,崔贤弟这一杯酒,我就不客气地喝了。”
他接过酒杯时,手指在崔燮手上隐蔽地转了一圈,取了酒一饮而尽。崔燮又给两人各满上一杯,自己拈了一块肉脯下酒,边吃边看两个正绞尽脑汁作文章的弟子。
写文章改成曲子唱,终究差一点儿,不如直接写词。回头领这两个孩子见见师公,叫李老师换个人释放教诗词的热情……顺便放过他就更好了。
两人一面吃酒一面聊着怎么教育孩子,谢瑛也说:“我与贤弟来往日久,肝胆相照,也不合你客气。我家乡那个侄儿今年也有十岁了,合当是上武学的年纪,我正要请旨将他接到北京武学念书,练武之余,也想叫他跟贤弟读书——若能叫他考个举人进士,改改我们谢家的门风,我也感激不尽。”
崔燮早听说他有个堂嫂和侄儿要进京,她们进京,谢瑛就能搬到离他家只有两条街的那个园子里。
想到日后出门打个酒就能到谢家串一圈的日子,心里就如猫抓一搬,连连点头:“谢兄的侄儿便如我家子侄一般,令侄哪天进了京,也叫他住在我家就是了,谢兄看望他也方便。”
谢瑛含笑答道:“我那侄儿得托在状元门下,是我们谢家的荣幸。往后他或住你家,或早晚去上课,我都少不得要常常打扰贤弟,问你他的课业如何。”
崔燮矜持地勾起了一个笑容,点了点头:“不知我那未来的弟子叫什么,在家时读的什么书?”
谢瑛道:“叫谢彬,文质彬彬的彬。先父过世,我还未能袭这个千户之职时,家中曾有一阵动荡的日子,家产武职险些都被几位叔父夺走。亏得我三叔,就是彬哥的祖父舍了家财替我打点,我才能顺利袭职。三叔家里只有一名独子,才及冠便因病谢世,叔婶们也也因悲痛伤身,未几而逝,留下堂嫂与彬哥他们孤儿寡母……”
他轻叹了一声:“堂嫂品性贞廉,原先要为堂兄与叔父叔母守孝,又怕叔嫂有妨,不愿进京投靠我。可彬哥一天大似一天,她到底要为儿子的前程着想,总算肯带着孩子进京了。”
崔燮拧着眉听完了他的故事,眉眼间怒气隐隐,压着嗓子问道:“他们欺负你?你家里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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