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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别人买了再借来抄。
崔燮也不打算从同学身上赚钱,见有那么多想要又买不起、舍不得买的,便与众人说了自己要集参考答案的事,请同学们做书后的题目。若有做得好,能集入参考的,便送一套题集作润笔。
这么一说, 就有些银子不方便,却自信经义娴熟、文采足可观的同学来找他借书。
崔燮印的书少,想看的人却多,又都是至亲的同学,给这个不给那个也不合适。他数着数量不够,索性趁午修时跑去跟费司业、林监丞他们打商量,请教官允许他捐给藏书楼五套书,再往六个讲堂各放两套,方便同学们有空时借阅做题。
国子监只有拦着不许学生逃学,从来没有拦着不许学生捐书的,费司业去跟丘祭酒提了一句,便同意了他的要求。
林监丞倒是于这事上更热心,翻看着那套《国子监名师费司业讲孟子》问崔燮:“你将这本书列到第四,是打算把四书集齐了?五经又当如何?”
崔燮心头一喜,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先生说的是,学生正有此意。这回已做了费司业的孟子,往后学生还想做丘祭酒的大学、中庸。论语因学生入学晚了,只听了后面几卷,就是要出恐怕也得过一两年。五经义上……学生是诗经科的,暂且做不成那四本,却得烦扰先生与谢助教了。”
他早就瞄上这两位诗学老师,只不过诗经字数多、教得慢,笔记得记好久才能攒齐。而且林监丞毕竟干的是抓国学风纪,拿木条给人“痛决十下”的工作,他也不敢贸然撞上去。
这回可是林监丞自己先意动了。
崔燮看出他的心思,便极力撺掇:“先生是北京国子监诗经学博士,教的是天下间最好的学府、最好的学生,别处学校、书院,有哪家堪与国学相比?先生能教得好我辈监生,岂还有教不了的学生!”
林先生那颗有些摇摆的心,又叫他推着晃得更厉害了些。
这本《孟子》笔记印得那么好,又整齐又清爽,笔记后头还有翰林学士们集的题目,主讲的名字能与翰林学士并列,叫人想想就心热。林监丞深心里自然也愿意出一本,他只是有些犹豫,生怕自己讲的有疏漏处,刊发出去恐叫那些治经的大家批驳。
他略说了一句,崔燮便朝他深施一礼,深情地劝他:“咱们出这套书不过是为给天下读书人指一条明真知道的路,又不是与人辩理学,哪儿有人能笑话先生?那些笑的人或许治经治的好,怎么不见他们出本书指点那些苦无处求师的学子?若那学问于于天下人无益,治得再好又有何用……”
林监丞究竟在国学干了这么多年,教书育人的本份都化进骨子里了,教他激了两句,便抛掉犹豫,闭着眼答应了:“那我便与谢助教商议一二,看我们怎么合写一部。若然哪位翰林也肯印……”
崔燮忙说:“翰林们肯若出,那就是翰林名师笔记系列了。监丞是国学名师,既有心为天下学子出一套教程,何必与别人比较。”
林监丞“嗯”了一声,便把这事撂下,转了话头:“回头我叫人多做几张白板,叫斋长们把你书后的题目抄下,挂在堂壁上供学生们做,省得他们乱哄哄地借书,做题做得慢,抄写时也恐有记错的地方。”
崔燮谢道:“还是监丞想的周全,那学生明日再带些石墨笔……”
林监丞摆了摆手:“国学里哪儿就缺这几个铜子,什么都要你们学生从家里拿了?早先你拿来的还有些剩的,斋夫们往日也往居安斋买过几盒,不怕不够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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