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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狸猫换太子案”主角。史书上的记载没有电视里那么有趣,写史论就更枯燥,基本就是把宋史中译中地写出来,先叙她出身银匠家,以微贱之躯承幸,最后登后位、威加天下的经历。而后赞一赞她抚育仁宗之慈,不治宫室,听贤臣劝谏之贤,最后刺一刺其于李宸妃一事的过失。
这一场考得比头一场轻松得多,再三天之后的终场更是只考一道策问,题目出的是“兴水利”。
虽然不是崔燮这些日子准备的救灾,可他也不是那种四书五经开蒙,除了经义什么都不懂的书生,平常看电视也看了不少跟治水有关的。现代技术不敢写,他就写了写兴建水车,挖掘通渠引流,引水灌洗盐碱地栽植水稻之类宋明时期本就存在的技术,按照六先生文集的风格推敲文字,写出来也算得上辞理清通,言之有物。
三场考试后的县衙张挂的榜上,他的考号始终就高高悬在圈上。正式出榜时,他的名字却被单独写在圈外最高处——竟是中了头名案首。
家里人激动狠狠哭了几顿,小同窗们也纷纷来贺。林先生得意地带他出去了喝了几顿酒,毫不低调地说自己教了个神童,新举人汤宁和那些书生们都说,当初在重阳诗会上就知道他将来是要有大出息的。
唯有崔燮自己心里有些惶恐。
他一个穿越者,真能写出比这些生在大明朝,读着四书五经长大的学生更好的文章吗?还是戚县令看在素日的面子上,特地提拔他的?
县考出榜之后,准备去永平府考前,他独自求见戚县令,问出了这个问题。戚县令如今诸事顺意,容光焕发,不靠人肉修图就有了几分游记配图中那个美男子的意思。但听着崔燮这问是,他的嘴角顿时又绷了起来,沉着脸说:“你怎会有这样的念头!这是朝廷的抡才大典,本县岂能为你一个小小的儒童舞弊!”
他理直气壮,浑然不记得自己当初那句“位居朝中,使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是为什么说的了。
然而崔燮一点儿也不计较他这态度,甚至是非常喜欢,压在胸口几天的隐忧一下子就散尽了,笑意从心底透出来,整张脸上都透出明亮的光彩。
他觉得自己可能要失仪,连忙深深低下头认错:“是学生想错了,学生只是自觉德薄才疏,没想到能得大人这般厚爱……”
戚县令虽然板着脸,但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淡淡哼了一声,便叫他起来,教训道:“我爱的是你的科场文章,又不是你这个人,用得着你在这里自谦?自古道‘不愿文章中天下,但愿文章中考官’,你有本事写出合我这个考官心意的文章,这个县首便是你该当的。我都不怕日后上司照磨试卷,你又怕什么?!”
崔燮“唯唯”地听着。戚县令见他的态度还可取,教训完他,又提醒了一句:“前些日子府尊大人给你改的那些试卷呢?拿出来仔细揣摹他的文章手法。王大人与本县不同,不爱偏于古文的淡泊风格,爱那法度严密,矜贵庄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忘写了,《乐只君子》改自崇祯年熊开元的四书题《诗云乐只君子一节》,《天下之民举安》是崇祯元年进士金声的
第62章
永平府正月受了震灾,府治和抚宁、临榆一带受灾最重,房屋城垣倒塌无数,还有灾民被砸伤。知府王问忙着救灾,府试也一拖再拖,将到了二月底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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