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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别添乱了!”盛紘喝止了王氏,皱着眉头不悦道,“哪有姑娘家自己去讨婚事的?!且她自小养在老太太跟前,她什么性子老太太还不清楚?只消明兰一张口,老太太就知道是你在后头逼的!到时候便是火上浇油!”
盛紘越说心头越火,忍不住指着王氏的鼻子吼起来:“女不教母之过!就是你这般行事没有规矩,不敬婆母,胡作非为,才纵的如丫头这般丢人现眼!你还有脸去说旁人!”
王氏被骂的满脸通红,却也无话可还口,只能悻悻沉默。
前头母子战火正炽,明兰在后头发呆充楞,常常半天也没一句话,因为她的确没想好说什么,只需摆出一副落落寡欢的落寞模样,再适时的迎风叹两口气,形象就很完美了。
这几日她唯一做过的,就是向海氏打报告,要求见如兰。
“……小喜鹊怎样了?”这是如兰看见明兰的第一句话。
明兰盯着她粉白脖子看了一会儿,那上面还留着一条紫红色的勒痕,缓缓道:“还没死。大嫂子请大夫给瞧了伤势,昨天刚醒过来,能喝两口粥了,但愿不会落残。”
如兰好像一颗瘪了的气球,呆呆的坐在那里:“她……可有说什么?”
明兰嘴角挑起一抹讽刺:“她说,能为盛家五姑娘卖命,真是三生有幸,别说叫打的半个身子没块整肉了,便是被活活打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如兰低着头,手指紧紧攥住帕子,只捏的指节发白,明兰盯着她的眼睛,继续道:“妹妹每回劝姐姐,姐姐总不在乎,说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可如今呢?小喜鹊好歹服侍了你十年,待你比待她自己家人还亲,你也好意思牵连她!”
现在明兰最烦听见有人说什么‘不会连累家人’的鬼话,在古代,从不流行‘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连坐才是王道,东家小三投了敌,西家小四也要挨罚。
如兰瘦削的脸颊上,露出一种深切的内疚,一旁的小喜鹃忍着泪水,轻声道:“六姑娘,你别怪我们姑娘了,她心里也不好受;太太要打死喜鹊姐姐时,是姑娘冲上去扑在她身上,生生挨了好几下,这会儿我们姑娘身上还带着伤呢!”
明兰看着如兰眼下两圈黑晕,憔悴的似乎变了个人,明兰心里略略一默,才道:“我今日来,是替小喜鹊带句话与你,太太要撵她出去配人,大嫂子叫她伤好再走,怕是见不上你了。她说,她外头有老子娘可依靠,叫你不必替她操心了,说她不能在你身边服侍,望你以后行事一定要三思三思再三思,遇事缓一缓再做,莫要冲动,她……以后不能再提醒你了。”
如兰听的发怔,一颗一颗豆大的眼泪坠了下来,把头埋进胳膊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明兰只静静的看着她,如兰忽然直起来,叫小喜鹃进里屋去拿东西,不一会儿,小喜鹃就捧着一个匣子和一个包袱出来了。
如兰抹了抹眼泪,把小匣子和包袱推到明兰面前,正色的恳求道:“这里头是些首饰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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