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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胡岩家人说,他不是跟朋友出去玩儿了吗,您是哪位找他?

胡岩工作地的同事茫然回应,好几天没见着人了,你问我们,我们还想问你呢。

黎兆辉寻思着再次拨通胡岩家电话,这次就问四个字:“哪个朋友?”

辉子问的是他准丈母娘,虽然他丈母娘还不认识他。

小胡的老妈还想要掩饰:“您、您哪位啊?找他啊?……他什么朋友,我也不管他……其实就是,就是以前的朋友么,我和他爸爸也不管他的。”

辉子还是那愣愣的四个字:“哪个朋友?”

准丈母娘迟疑片刻,小声道:“他以前对象吧。”

辉子问:“住哪?”

小胡妈都被问毛了,七上八下的:“……你是谁啊?”

辉子说:“我是他男人。”

……

那片街道的楼比较旧,以前是火柴厂的家属宿舍区,后来因补偿款一直没有谈妥,也就一直耗着没能拆迁。楼破得快没法住了,有钱有房的都搬离那里,留下许多出租户。

楼道昏暗,灰尘在一线光芒中旁若无人地起舞。胶鞋踩在楼梯板上,发出老迈无力的呻吟。

楼梯口挂一排湿答答的女式衣物,被辉子不声不响撩到身后。

黎兆辉就停在一户出租房门外,漠然看着满门满墙刷着的“通马桶”“空调零件”之类的小广告。这些距离他的牢狱生活都十分遥远……

隔着一层门板,门里就是他要找的人。

小胡没跟谁出去浪,拖着一双残腿根本不可能出去旅游。

逼仄的客厅四处堆满杂物,桌上摆着今天和昨天两份外卖餐盒。胡岩双手被绳索和手铐束缚在床栏杆上,脸冲墙躺着,这姿势已经快躺了三天。

一开始他没有被捆,后来因为太“不老实”“不听话”,就被铐起来了。一个身形瘦弱、脸色萎靡发黄的男子,走在昏暗的视线里,坐到床边。

男的摸胡岩的脸。

胡岩迅速别过脸去,不理对方。

男的也并无戾气,一看就不是真的绑架犯,低声哄道:“宝宝,和好吧,成吗?”

胡岩说:“不成。”

男的又说:“以前事不提了成吗?你觉着我对不起你?那你对得起我啊?”

胡岩垂下眼,避而不答。

这男人低下头,撩开自己毛衣和衬衫,露出肋骨、腹部好几条骇人的疤痕:“你捅的,你数数有几刀?你说,是我狠还是你更狠?”

小胡当年下手是挺狠的,不然他也不会蹲大牢,外表上绝看不出来他能做出那样的事。

胡岩说:“我干的事情我判刑坐牢了,现在出来了,我没欠你了。赵峰,你放我走。”

“你现在甩我一句“你没欠我”就想一笔勾销就当这事完了?!”男子突然暴怒,额头上青筋暴起,呼吸急促。这一急就暴露羸弱之势。男人脸白气喘,扶着肋骨咳嗽,原本也是挺俊的一张脸,明显因为长期病痛、伤患的摧磨而黯淡无光。

“我现在也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啦!!医院本来说我活不到今年!你看我现在这样,重活儿都干不了,以前饭碗也丢了,也没别人还会跟我!”无望的前途和生活的重压逼得这人爆发一腔歇斯底里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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