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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眼底流露出的宁静和柔软,是因为还有个人可以盼,可以等。
然而从前定期探望他的人,已经有两个月没再来了。
头一个月时,辉子每天在天井小院里默默坐着,也不明说是否在等人,只每天漠然望着房檐上两只吵架过日子的家雀。
第二个月,辉子饭量明显少了,人更加冷,更加瘦,眉骨眼眶都倔强地凸出着,面无表情。浅灰色眸子上映着窗外倾盆的雨,心情也随之一泻千里……
第三个月时,辉子在一天凌晨打破了牢房洗漱池上方的镜子。那镜子是狱长好心好意专门给他配的,因为他要刮胡子、拾掇脸。结果,这人一拳将镜子砸得粉粉碎。
数名管教十秒钟之后就冲了进来,以为他要用碎玻璃袭人或自残。辉子冷到极地的气焰令管教们都不敢贸然靠近,只能围观瞧着这人两手不停碾着一池的碎玻璃,直到碾成渣,两手血。
陈处长那时也有点坐不住了,四处打听:“跟辉子相好的那小妖精呢,赶紧把人弄来。”
陈焕并不真正关心辉子心情怎样。他没那份好心,只是不希望这人闹出大事。胡岩那小妖精,只要能替他安抚住这颗定时炸弹,就是对他有用处。
辉子的手,可是很久很久没沾过血了,这不是闹着玩儿的。眸子见红的一刹那,铁窗下两道冰冷的目光,令所有人心悸胆寒。
后来有一天放风,东27号那位侯大少爷走楼梯走串了,或者就是故意串楼,进了西19号那位爷的地盘。
侯一群那天下午差点被辉子给强奸了。
陈处与手下几名黑衣公干冲进来的时候,看那情形脸都绿了,头顶直冒青烟。
陈处脸上肌肉抖动:“黎兆辉!!……你是憋太久了饥不择食怎么的?你连他都敢动?!”
陈焕自己都不敢操侯一群。
辉子从侯一群身上抬起头,轻蔑地横了那些人一眼:“我动谁不行?还没完事,出去。”
那倒霉的侯少爷,裤子郎当地挂在一只脚上,仰面敞开两条大腿被压在床上,杀猪宰羊般嚎叫扭动。本来就身材高壮,腿挺长的,那遭人强迫的姿势非常狼狈,像个四脚朝天的大螳螂。
陈处这好像是第二回 从黎兆辉这人这地儿看活春宫了,极力隐忍着:“你也差不多行了,下来,别把人弄坏了!”
辉子直勾勾盯着陈焕,露出猥亵的笑:“你也挺好看的。不然,你来换他?”
陈焕在喉咙里不出声地骂了一句对方老娘,手指握住后腰的检机。若不是因为这暴徒身份重要,凭这句话,陈处长就可以崩了黎兆辉。
众人僵持片刻,直到被压的侯公子破口疯骂。侯一群的面皮紫涨如血:“操你娘的陈焕……你们俩他妈的聊够了?!把这疯、疯子……子……把这臭不要脸的从我身上弄下去!……”
辉子后来淡淡地给那群人说:“我把牢底坐穿,有个趁手的操着,怎么着?”
听过这话,陈处心里暗暗合计,反倒不着急了。他就怕黎兆辉太惦记外面那小骚货而生出是非。辉子倘若不惦记外面的人了,隔三岔五拿侯一群那大傻子泻泻火,这二人配成一对,内部解决男人间的生理需要,也挺好啊!反正操的不是他陈处长的人,不必心疼侯公子的菊花。
这起事故过去之后数日,辉子除了夜里难捱时磨一磨床板,或者隔着铁窗面对侯大少爷撸个管,也没干别的,没显露出更多情绪。黎兆辉似乎已经把姓胡的小妖精给忘了。
这辈子准备把牢底坐穿的人,还能巴望着监狱外面有个人会等他?不会,没有人还会站在原地等他,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吧……
小白楼内风起云涌,暗藏玄机,真正的大事发生在一天夜里,让精明强干的陈处长都始料不及。
那天晚上,侯大少爷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把小白楼牢里牢外歇着的所有人都吓起来了。陈焕一路快走一路穿外套,脚步动作麻利。他手下人一路小跑跟着,略暴躁地压低声音汇报:“又忒么是那俩人,不知闹什么了!”
摄像头视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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