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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教们私底下都说,少爷你瞧瞧你们一大队,罗老二和谭小龙那俩人,整个儿一个东邪,一个西毒,咱们每天上工,就是看这俩人遥遥对着向对方发功,桃花掌对蛤蟆功!
每天晚上同一个食堂吃饭,一个坐了东头,另一个肯定坐在西头,各自帐下一群小崽子围成一桌,阴沉着脸,对首相望……
以罗强如今的年纪身份,已经不是二十几岁毛头小伙子,自然不会主动挑火去炸谭龙,但是他也不是善茬,谭龙若是敢出手挑衅,他也得接着。
这天下午在厂房上工,正好是邵副队长值班,在过道上巡逻。
“东邪”仍旧坐在东墙根下的老位置,身旁是七班一群崽子,闷头磨竹篾子。
“西毒”也仍然坐西墙根下,身旁是他们二大队十三班的崽子,把磨好的一堆竹篾子打钉子,粘胶水,做成鸟笼子。
谭家少爷打小是富贵出身。他虽说也是住胡同的,他们家那胡同,跟罗家那条胡同可完全不是一回事儿。老谭家祖上有宅,有地,有皇上赏赐家传的古董,有金条。他们家在后海柳荫胡同有一处青砖绿瓦的四合院,两扇小红门一掩,门后一幅灰墙影壁,院内别有洞天。
这样的院落,现在在北京城里一千万买不下来,有价无市。
谭少爷这些年在他老爹的羽翼下,呼风唤雨骄矜跋扈得习惯了,就没吃过苦,没做过手艺匠的粗活儿,一天一天地在牢里熬日子,他熬得能痛快,心情能好受?能不憋屈?他看见罗强能爽吗?
谭龙憋着劲儿想找罗二的麻烦,骨头缝里迸出的瘙痒冲动,不来这么一下,他今儿晚上铁定啃自己的手指头睡不着觉!
谭龙逮着个大家都没注意的空档,拎起桌上一大碗东西,笼在袖筒里,起身贴着墙就往这边走过来。
他走路脚步带风,眼底透出歹意。
还没等他走到面前,罗强屁股下的凳子唰一下撤开一大步,人蹭地就蹿开了。
谭龙手里是拿了一样东西。他没拿锉刀啊剪子之类的,这些东西是凶器,真伤了人还要依法治罪,而且这些铁器都用链子拴牢在桌上,就是防止犯人拿起来瞎搞。
谭龙这小子精明蔫儿坏的,手里藏了一大碗胶水!
就是他们粘鸟笼子用的胶水,每天在厂房里兑出一大碗,现兑现用,热热的强力胶。
谭少爷出手,动作极快,那姿势像极了唱京剧的正旦青衣甩水袖,这技术八成还是从他那戏迷亲爹五爷那儿学来的,“唰”得就从袖筒里甩出胶水!
这回也是该着,有人挨了这一道。
罗强蹿得快,一侧身,一歪头,躲开胶水的袭击,却没想到他家三馒头就在身后。
罗强要是知道邵钧在身后,他一定不躲,他直接冲上去挡了。
邵钧先发现谭龙的异常动作,以为罗强未察觉,大步迎上来想要阻止谭龙,就这一下,哗啦一大碗胶水,泼了邵钧一头!
那天邵钧倒大霉了。
最爱干净并且患有强迫症型清洁癖的邵三爷,满头,满身,都挂了502强力胶。
第47章 馒头的新发型
邵钧“嗷”得大叫一声,连惊带怒,两手去抹,手指迅速也被粘住。
罗强低喊道:“别抹,别动!烫吗?烫着了?”
还好,胶水并不很烫,只是粘在皮肤上令人恐惧地发着热。
邵钧在屋里没戴帽子,又热又粘的东西迅速把他脑袋上一丛用发胶抓起的飘逸有型的头发,粘成一坨鸟窝。
谭龙早已被两名管教用警棍砸趴,抱头蹲墙角,蹲在墙角俩眼还瞪得滴溜贼圆,兴奋地旁观他的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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