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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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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家地下台球厅赌场都是他的地盘,他赢过的大牌这帮土鳖都没见过。

邵钧头一个扑上去嚷:“袖子里呢,你藏袖子里了!”

“兜里让我翻翻,敢不敢让我翻!”

邵钧半开玩笑半较真地,一个抱摔锁腿,按住了,掀开罗强的上衣摸裤兜。

一群人一拥而上,一通乱摸乱搞,随即就把邵钧一起压在下边儿……

罗强也是成心耍他们的,仰躺着抖着肩膀乐,没反抗,由着一群人瞎闹。

邵钧让人压在罗强身上,爬不起来。就只有那么短暂的几秒钟,俩人脸对着脸,眼对着眼,怔怔地看着,笑容突然僵在嘴角,谁都笑不出来。

胸口抵着胸口,听得到凌乱的心跳,对方分明跳得比自己还乱。

喉结滑动,汗洇着汗,微微敞开的领口扯出一片麦芽黄的肤色,汗珠像啤酒花涌出一层细碎的泡沫……

慢火炖青蛙,青蛙最后都是这么熬死的。

对于上了锅的两个人,那时候恐怕连自个儿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锅底下燃烧的小火苗,还是锅里煮的那只剥了皮的青蛙。

过几天,轮到各个班洗澡。年后的第一轮儿澡,大伙欢欢喜喜地,洗掉一年坐牢的晦气与阴霾。

罗强肩膀上搭着毛巾,趿拉着他的布鞋,摇摇晃晃走进更衣室,身后带着七班一群老少爷们儿,浩浩荡荡的。

以前他们班每回洗澡,都是这么个情形:胡岩是他们澡堂子里的老大,宝贝,香饽饽;胡岩占定一个条凳,脱了衣服,然后慢条斯理跩着步子往里边儿走,屁股还活灵活现地扭着,身后跟一串人,看小狐狸用哪个喷头,一群人都去挤那个喷头,蹭来蹭去……

现在形势不同了,现在是罗老二往更衣室里一站,开始干脆利落地脱衣服,衣服裤子扒了,露出一身让爷们儿粗喘让娘们儿尖叫(可惜了这里就没娘们)的肌肉。罗强脱光了,赤着脚,肩膀上仍然搭着毛巾,胯下耷拉着一只大鸟儿,两旁人纷纷让路,点头哈腰,一串人跟在后边儿,看罗强遛鸟。

五六七八班的人每回都一起洗,四十个人,就抢那么几个喷头,抢疯了,有的人恨不得窜起来,把莲蓬喷头抱到自个儿怀里。

七班每人手里一把肥皂头,仔细一看,都忒么是年三十夜里玩儿剩下的麻将牌。

邵三爷下命令了,你们自己把非法赌具都处理掉,别等着我下手清监!

大伙说三爷你让我们把麻将留着吧,我们明年三十儿晚上还用呢!

邵钧说,明年还玩儿?等着让监区长削你们吗?赶快销毁罪证!

于是大伙今天洗澡,每人捧了一把赌具,在自己身上狂搓,拼命地就地销毁。

顺子负责搓掉所有的饼,刺猬负责搓掉所有的万。

胡岩说他搓条子,拿几块小肥皂牌在身上画花儿似的打圈。

罗强拿了几张北风,在脖颈胸口上搓洗。就是前晚邵钧自摸了好几把怎么也摸不着的北风,其实当时都让罗强攥手心儿里藏着呢。老子没让你摸,你个三馒头想自摸?甭想。

罗强看着那几张北风在手心里慢慢融化成柔软的泡沫,再渐渐破碎,消融……

他用力搓了搓脸,水流沿着胸沟往小腹汇聚,两腿之间的毛发被热水烫得乌黑、浓密、油亮。

胡岩也挤在一个喷头洗。他个子稍微矮半头,挤着洗就吃亏,罗强接到的是干净水,落到他这儿,就是罗强身上的肥皂水。

胡岩背身对着罗强,弯腰捡东西,用屁股拱了罗强一下,有意无意地,拱到罗强腿上,屁股狠狠揉蹭了一把大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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