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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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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一直这样儿,等到将来你出狱,我能让你变一人。”

罗强在某个时刻有一种错觉,自己成一小孩儿了,眼前这人忒么的,是老子的“保姆”吗?怎么就把老子“包”了呢……

罗强嘴角动了动,似笑非笑,突然说:“给个烟抽。”

这是这个人服软和解的表现。只是,罗老二服软了从来不会明说,老子认你了,咱俩别掐了。

邵钧刚才还说没烟呢,这会儿下意识地,让那沙哑的声音蛊惑着,从兜里摸出烟盒,往自己嘴里顺了一根儿,再眯眼一瞧,烟盒空了。

邵钧又摸另个兜,把自己摸了一遍。

“没了!……”邵钧白眼儿一翻,气呼呼的。

冷不防地,眼前白光一闪,邵钧没提防,牙缝里叼的那支烟就被抽走了!

罗强把烟塞自己嘴里,上下牙狠狠咬了几口过滤嘴,咬得全是牙印,这回想再易嘴都没人要了。

转瞬间空气里的味道就不一样,俩人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午后盛满阳光的小病房,你一句,我一句……

罗强得意地咬着烟乐,乐出一口白牙:“火呢?”

邵钧气得真真儿的:“嗳我说你这人!……”

邵钧骂:“你这人要脸吗?”

罗强逗:“你的脸我的脸?”

邵钧一挥手:“滚,滚,排队打饭去!去晚了没了!”

罗强甩了一句,“我馒头呢”,顺手拿走了邵钧搁在粥碗上的油饼,塞嘴里吃了,身后是邵三爷一路穷追不舍的骂声……

那些日子,邵钧心里还操心着另外一个事儿。

国庆节眼瞅着没几天了,一盆盆金黄色的菊花在大院里摆出端庄的图案。市监狱管理局的领导国庆日那天要来清河参加升旗仪式,观看队列表演。

一大队先前早就被选中参加表演,可是就在这当口,出了那两档炸号的事儿。

邵钧考虑了很久,找到罗强:“内谁,我想了想,你在新人班再待几天,别调回七班。”

罗强挑眉问:“为啥不让我回去?你想把我搁哪儿?”

邵钧挠头,现在不是把这人搁哪儿的问题,这人能在国庆队列表演里亮相?

邵钧也烦领导没事儿就跑清河溜一圈儿,好玩儿吗?你们来溜达,我们还得集结训练,列队举着彩球花球欢迎,一群光头大老爷们儿,傻不愣登地,你说你们这群领导搞这种劳民伤财的集体面子工程,你们不累吗?你不累我们累啊。

可是烦归烦,二九四这种人,万一当天抽风了,在队伍里跟领导炸刺儿,把领导惹毛了,这可就把咱邵三爷的脸丢到全市了。

邵钧问:“你真想回七班?”

罗强反问:“不然你把我塞哪儿合适?”

邵钧心里也明白,这二九四还只能去七班,因为只有七班的大铺空了。把这人塞三班,他一准儿跟老癞子掐起来;塞到五六八班,他早晚把五六八班的大铺一个一个灭了。

这样的人,你要管他,你要让他服,只能先把他扶到他应该待的那个位置上。每个牢号五个上下铺位,靠门靠洗手间的位子是差位,无名小辈新犯人睡的。而最靠里靠窗那个床的上铺,是每个班的班头、大铺。

那才是二九四应该睡的位置,邵钧心里清楚,其他队长管教都清楚。

邵钧歪头问:“我能再信你一回吗?”

罗强抬着下巴,嘴角浮出想要耍赖的意味:“我馒头吃腻歪了,我要是演好了,你给我发零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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