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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明湛昂首挺胸,不知多么的气势勃勃,占足了真理的模样,必道,“把我毒哑了十好几年,现在还叫我憋着,没良心的家伙。”
如此几回,阮鸿飞只好任由明湛聒噪了。
久而久之,阮鸿飞竭习惯了明湛的话多,偶尔儿明湛不在身边,阮鸿飞竟然还不会觉得异常清静不习惯呢。当然,这种事,阮鸿飞是不会与明湛说的,以免明湛已经满格的自信心爆棚!
听明湛这样说,阮鸿飞夹了个豆沙包儿给明湛搁手边儿的描金青瓷碟子里,随口道,“看你这点儿心眼儿,你派了御前侍卫到阮鸿飞身边儿,又有范维冯秩的密折。林永裳又不是个傻的,能不知道吗?他既然不说,定是没丢。那剑,也不是等闲能仿出来的?他穷的不行,也没那个钱呢。就算有钱,也找不到那些宝石金玉。”
说到阮鸿飞,明湛又想起前事,瞪阮鸿飞一眼,“先前还装的不认识,大骗子。哼,早在东宫你不是教过他念书么?别跟我搪塞什么事隔多年的烂理由!连哈木尔那个二十年前只见过一面的小豆丁长大后你都能认出,林永裳你就不认得了?”
阮鸿飞淡然一笑,半点儿不理亏,“我是想着,这人情给你做呢。否则若是我先道破他的身份,虽然他得承你的情,以为你心胸宽阔。故此,还是不说的好,只当是我没认出来吧。”
“以后你可不准再瞒着我了。”明湛吧唧吧唧的喝着鸡葺粥。
阮鸿飞无奈,“你说你,又不是上辈子没吃过东西,声音小点儿。”
明湛翻个大白眼,一撇嘴,立时吧唧的更响了。
明湛这里念叨着他家祖传的价值连城的宝剑,真怕林永裳丢了。
那边儿也有人为此宝剑发愁,此人并非别人,就是与林永裳做了伪证的永定侯。
先前是鞑靼人要来了,淮扬没有林永裳不成,又有徐盈玉一席话说服了永定侯,遂在安定侯的见证下,与林永裳一定骗过了从未见过太祖宝剑的安定侯。
如今,仗也打完了。
永定侯对朝廷素来忠心,此事,就成了卡在他心头的一根利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朝廷说。
尤其此次与林永裳联手护城,林永裳的才干人品,永定侯皆看在眼里,再加上以往的交情。林永裳的确是难得的好官,但是,永定侯也不可能因此就欺瞒朝廷。
实在不放心,永定侯还专门找了林永裳一趟,大意是:兄弟,你去自首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俺在折子里替你说话求情,正好现在趁着你还立了些功勋,说不得皇上一高兴就赦了你呢。
林永裳微微一笑,淡然自若,“此事,我已经与梁东初一案,一并另行密奏,奉于圣上。”
永定侯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对林永裳正色道,“林大人,此事上,若有需本侯之处,尽可直说。”
“多谢侯爷。”
“咱们兄弟,不必这样客套。”永定侯拍一拍林永裳的肩。
经此战后,林永裳与永定侯倒成了相交莫逆的朋友。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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