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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皇帝所赐额匾。”
其实明湛虽然有些好面子,但是若是他早知此事,未必没有回旋余地。结果赵家如此行事,出了人命,明湛心里厌恶以极。可是这种事,又没有明显的证据前来定赵家之罪,不过读书人最惜声名,何况赵府世代书香,明湛结结实实的一记耳光仍是抽在浙闽赵氏的脸上。
皇帝失了面子,就得从谁的脸上扒下一层来补上。
以慰君心!
阮嘉睿的婚事就这样黄了,明湛对爱人道,“我如今不能瞧见‘赵’这个字,一看到就来火,飞飞,外甥女还小呢,咱们慢慢寻摸就是了。”
阮鸿飞倒没有似明湛这番义愤填膺,“我已经看好人选了。”
效率倒挺高的,明湛忙问人先,阮鸿飞还等着明湛赐婚,自然不会卖官司,笑道,“魏国公庶子魏迪。”
若不是明湛记性好,保准儿想不起阮鸿飞说的是啥人,脑子转了俩个圈儿,明湛皱眉道,“魏迪似乎比我年纪还大呢吧,难道他到现在还没娶妻?”魏迪,魏国公庶子,明湛的庶小舅子。
“嗯,魏迪本来在议亲,结果他生母过逝,守孝三年,就耽搁到了现在。”这些事,阮鸿飞比明湛还门儿清呢。因为又给外甥女寻了门好亲事,阮鸿飞颇是自得,大冷的天,还甩开折扇,故做潇洒的摇了几下子。
明湛十分不给面子的打了俩喷嚏,鄙视的瞄阮鸿飞几眼,对阮鸿飞潇洒过人之处视而不见,时刻不忘打击阮鸿飞的魅力,“眼瞅着入冬了,你还扇什么扇子啊,才子病又犯啦。”神经。
“魏迪是庶出,会不会委屈外甥女啊。”明明与阮嘉睿是平辈,明湛觉着自己娶了阮鸿飞,辈份生生的给自己拔高一截,摇身一变,竟成了阮嘉睿的舅舅。
明湛说话向来有几分夸张,不过刚刚入秋而已,中秋尚远。阮鸿飞合上泥金折扇,敲一下明湛脑门儿,“无妨,魏迪其实在大贱时就中了进士的,他很有些才干,就是时运差些。”
反正是阮鸿飞自己挑的,明湛应下,“那我明天就拟旨去。”
“那个,现在人不是认嫡母为母吗?生母过逝,还能守孝三年啊。”明湛回头又问一句。像红楼梦里探春,虽然是赵姨娘的亲闺女,可是却要叫嫡母王夫人母亲。在这个年代,妾室虽然可以生育儿女,但是她们的地位仍旧是奴仆级的,要将自己的儿子视为主子小姐。试想,谁家仆人去了,做主子的要守孝三年啊!这不鬼扯嘛!
阮鸿飞叹道,“说起来也是一桩冤孽,魏迪的生母原是方国公之女,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敬敏公主相中了魏国公,死活要嫁。魏家又能如何呢?只得退亲。其实原本这也没什么,但是后来,方国公出了事情,被削爵去职。这方氏女无所依靠,生计十分艰难。也不知怎么又与魏国公见了面,魏国公与方氏打小儿就见过,这再次见面,就生出几分情谊来。只是魏国公毕竟是尚主的驸马,哪里敢纳小,就偷偷摸摸的在外面安置了方氏。后来珠胎暗结,给敬敏公主知道。”
明湛叹道,“话说,仁宗皇帝也是,人家都订婚了,也好强拆姻缘的?”
“做皇帝的人,也没几个讲理的。”阮鸿飞道,“后来敬敏公主得知此事,想来敬敏大长公主一品公主的身份,天子骄女,倒是贤淑的很。并没有大闹,让魏国公没脸,反是派了心腹的嬷嬷将那方氏女接到公主府里去,开脸摆酒给魏国公做了小。”
“要我说,魏迪也是个痴人。他本就是庶子,出身尴尬的紧。虽有几分才学,却又骄傲难驯,非要这样执拗的为生母守孝三年。魏国公与敬敏公主脸上哪个好看呢?就是仕林中也不赞同他这种抬庶母弃嫡母的做法,毕竟当年敬敏大长公主将方氏接进门,满城谁不说敬敏大长公主贤惠呢。”阮鸿飞唇角一翘,神色模糊不清道,“虽是生母,到底带着一个庶字。他这样,最不讨好儿的还是他自己,就这样,没几个人家儿愿意将女孩嫁给他的。”
明湛虽然是个现代人的脑袋,但是,他并不反对古代人嫡庶尊卑的制度。
这种制度或许有缺陷,可是,却给社会划分了该有的规矩礼数,免去不少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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